病房。
連樂默默地喝完了一大份排骨湯,見自家二哥拿著奚拂的手機,好奇地湊了過去:“二哥,你拿姑姑的手機做什么?”
在看見奇跡暖暖的畫面,小臉瞬間變得相當古怪。
換裝游戲,奇跡暖暖,她那清冷出塵的二哥……
這三者放一起感覺怎么都不搭啊!
“白豆在家誰照顧啊?”正在看熊出沒的奚拂看見電視劇里面的肥波,忽然想起了被他們遺忘在家的白豆,看著連夙問了句。
她家的那些小動物這些天都是謝如歌在照看,而且就算是謝如歌沒時間的話,她很久之前就跟上門處理庭院衛生的家政公司說好了,每次處理完之后可以在邊上的小木屋里拿點吃的投喂。
所以她家那些倒是不用太擔心,只是那只愛臭美的白豆……
“沒事兒,方無岸和晏白樓他們會過去照顧。”連夙淡聲道。
清雪小筑。
晏白樓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只穿著花裙子在鏡子前來回扭動著身子的白豆,看了好一會兒,才看向邊上的方無岸,不敢相信地問:“這不是連夙家那只高冷的貓吧?誰給養成這德行了?”
方無岸朝著奚拂家的方向瞥了一眼,懶洋洋地道:“鄰居媳婦兒唄!”
聞言,晏白樓神色微頓了一下,似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半晌,才頗為意外地挑了一下眉,問:“隔壁那棟別墅住的是奚拂?”
方無岸點點頭。
晏白樓的神色瞬間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
“你怎么了?”方無岸看向他。
晏白樓沉默了一下,將連夙剛搬來時那天早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方無岸:“……所以當初住隔壁的爺爺奶奶就想撮合連夙和奚拂,被你給攪黃了?”
“我當時不是想著幫連夙一勞永逸解除后患么?畢竟當時那爺爺奶奶看著就像是要將孫女兒給綁過來讓兩人按頭結婚。”晏白樓輕嘖了一聲。
他當時還覺得自己犧牲大發了了呢!
誰知道隔壁就那么趕巧地住了奚拂。
“連夙指不定還求之不得呢!”方無岸幽幽地看著晏白樓,“不過好歹兩人現在也在一起了,還算是挺有緣分,連你胡編亂造連夙的性取向都沒把這根姻緣線給攪和斷了。”
晏白樓:“……”
白豆在鏡子前照了一會兒,然后邁著貓步慢悠悠地踱了出去。
“誒,貓!”方無岸趕緊跟了上去。
“它在這里住了這么久,難道還能丟么?”晏白樓不以為意地道。
“連夙說今天帶它去打疫苗。”說完方無岸就出去了。
那邊,白豆輕車熟路地去了奚拂家里。
方無岸站在柵欄外面,正想著怎么將白豆從奚拂家里給弄出來時,叼了一個西紅柿的謝如歌就從里面走了出來。
她穿了一身簡單的休閑服,手里還抱了一只穿著花裙子的白豆。
謝如歌遠遠地就看見了柵欄外面有一個白影,不過她沒戴眼鏡。
五十米開外,人畜不分。
幾乎是瞇著眼睛走到了柵欄邊上,才看清了方無岸,半天,才想起來:“你是那個……活到死?”
方無岸:“……”
行吧,這是他以前說過的話。
輕嘆了一聲,他看向謝如歌:“真是難為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
謝如歌依舊是看傻子似地看著方無岸:“這樣的至理名言想忘也忘不掉。”
畢竟天王老子來了每個人也都是活到死。
方無岸嘴角都微微抽搐了幾下,然后自我介紹:“我叫方無岸,連夙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