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弦羽。”剛坐下的溫即月聞言警告地看了她一眼,聲音微沉。
商弦羽喜歡女孩子,這件事情在圈內并不是秘密,畢竟當初她和手底下藝人宮清徵的戀情也是被傳地沸沸揚揚。
宮清徵是商弦羽帶的第一個藝人,兩人是初中時候認識的,一見如故,日久生情。
宮清徵成績好,算是學霸的那種,而商弦羽成績不上不下,高三畢業后商弦羽以為兩人要分道揚鑣,就豁出去表白了。
表白之后才知道,宮清徵將她大學的填報志愿謄抄了一遍。
就連高中也是。
兩人大學一起念的,畢業后更是雙雙進了娛樂圈。
只是,她們當時的戀情娛樂圈容不下,雙方父母容不下,世俗也容不下。
被爆出戀情時宮清徵正當紅,對她來說于事業上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網絡上生活中的謾罵聲鋪天蓋地地涌來。
流言蜚語,雙方父母的壓力……
再加上商家家大業大,容不得商弦羽出現這樣的丑聞,更是明里暗里處處打壓宮清徵,制造黑料。
最后,宮清徵患上了抑郁癥。
兩瓶安眠藥,一把切開手腕的水果刀,于流言蜚語世俗壓力中,葬送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商弦羽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宮清徵的生命永遠停在了二十三歲那年。
在那之后,商弦羽也從未再踏進過商家一步。
也是在那之后,商弦羽連性格都徹底變了,沒心沒肺,玩世不恭。
聽著商弦羽的話,奚拂微愣了一下,旋即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懶洋洋地道:“以前倒是卡得不死,但現在別說性別,人都卡死了,就一個,而且還已經到手了。”
商弦羽輕嘖了一聲,又靠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那祝妹妹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看著商弦羽眼中一閃而過的黯然落寞之色,奚拂也沒再說什么,淡聲道:“多謝!”
從機場到住的地方差不多一個小時,他們到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不過商弦羽提前一天來了,房間之類的都已經安排好了。
幾人坐了大半天飛機,后又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就算是謝如歌都沒了出去逛逛的心思,吃過晚飯后便回了農莊。
不過奚拂等人剛回來,一個戴著貝雷帽的小姑娘挺驚訝地喊了一聲:“奚拂姐?”
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奚拂循著聲音看了過去。
盛晚?
在看見對方的時候,奚拂心中已經確定了,盛晚就是那位作者兼編劇。
盛晚雙手捧著烤紅薯小跑著過來,在看見溫即月和宋時水的時候,腳步微頓了一下,詫異地看著奚拂身后并肩而行的溫即月和宋時水。
雖說她知道自己這次來瀾江是能見到溫即月和宋時水,但也沒想到這么快就能見到,以往都是在手機電視上看見的人,忽然在現實中看到了還是有些止不住的激動。
一激動,就有些口不擇言了:“啊,活著的溫即月和宋時水啊!”
溫即月:“……”
宋時水:“……”
他們平時不是活著的么?
盛晚反應過來,窘迫了一下,連忙鞠躬禮貌地打招呼:“兩位老師好,我是《與君行》的作者盛晚。”
溫即月微微頷首,淡聲道:“你好。”
“你好。”宋時水也道。
“你就是《與君行》的作者啊,比我想象的更加年輕。”謝如歌看著盛晚,話語有幾分訝異。
盛晚看著謝如歌:“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