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拂看著連夙,抬手碰了碰屏幕上那張清雋精致的臉,指腹落在了他的左眼上,輕輕地嘆了聲:“連夙,你現在要是在我身邊就好了,好想抱抱你。”
“還想吃你做的飯。”奚拂抱著抱枕,將下巴擱在上面。
“前者居多還是后者居多?”連夙細長的鳳目眼尾略挑,笑問。
奚拂狹促地笑了笑:“你這算是自己跟自己強行吃醋么?”
連夙以手支額,幽幽地反問:“那不然吃你和溫即月的醋么?”
說到這里,他抬眸看向奚拂,貫來清冷的嗓音語調都有些意味不明地拖長了兩分:“我的人啊!”
奚拂鼓著眼睛看著連夙,這是那段視頻里面溫即月說過的話,沒想到連夙在這兒等著吃醋呢!
盯連夙看好半晌了,奚拂湊到屏幕前幾分,問:“連小夙,你真吃醋假吃醋啊?”
聽著這個稱呼,連夙嘴角微抽了抽,聲兒難得有些懶洋洋的:“怎么?全網都在揣測我女朋友和溫即月的關系,我還不能吃個醋了!”
其實倒也算不上吃醋,畢竟奚小拂和溫即月之間的感情他還是能看出來與男女之情無關,不過,要說完全不介意也不大可能,好歹兩人之前未婚夫妻的關系擺那兒呢!
嘖!可酸死他了。
奚拂也看出了連夙是開玩笑的,便笑著問:“那男朋友想怎么樣?”
連夙沉默了一下,清清冽冽地道:“那你哄哄我吧!”
說完后,就這么好整以暇地等著奚拂。
奚拂:“……”
看著連夙,稍作思索之后,單邊眉梢魅魅然地一挑:“真的要哄?”
連夙也眉梢一挑。
他還挺像見識見識奚小拂怎樣哄人,是不是像上次一樣的呼嚕呼嚕毛。
然后。
“我有一只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它去趕集……”
朗朗上口的兒歌被奚拂唱地跟讀地一樣,一字一句幾乎沒有任何音調的起伏。
連夙:“……”
被驚呆了一瞬。
這唱兒歌的哄人方式,還不如呼嚕呼嚕毛呢!
而且他覺得奚拂唱歌真的是一件相當神奇的事情,明明掰開一個字一個字聽的話盡管不在調上也還是可以的,畢竟她的聲音是真的好聽,但唱的時候連起來就有些無法言說了。
奚拂勾勾唇,懶洋洋地道:“我哄人就是這樣式兒的,男朋友還需要我繼續哄么?”
要哄,就繼續唱。
連夙抬手捏了捏眉骨,語氣相當無奈:“我已經被哄好了。”
奚拂看著連夙的表情,眉眼狹促地笑了笑:“男朋友真乖,真好哄。”
如果不是連夙不在身邊,奚拂甚至都想摸摸他的腦袋。
真好哄的男朋友:“……”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掛斷的時候奚拂才提醒著連夙讓他記得吃飯。
掛斷視頻通話后,奚拂調整角度,對著自己拍了一張照片,然后給連小夙發了過去。
手機震動了一下,連夙拿過手機看了一眼。
是奚小拂發過來的消息:哄一哄男朋友!!
在這行消息的上面,是一張圖片。
薄橙色的燈光之下,奚拂銀灰色的睡衣衣扣被解了一粒,左右兩邊衣襟就這樣松松垮垮地掛在肩上,露出了精致如玉的鎖骨,再往下是隱匿在衣襟下深深的v型。
有點兒說不出來的性感撩人。
在燈光的映襯下,漂亮的像是個惑世妖精。
連夙看著圖片,細長的鳳眸不動聲色地幽深了些。
片刻之后,連夙起身去了趟衛生間,洗了個冷水臉后站在陽臺上吹了好一會兒夜風才進來。
手撐著欄桿,懶洋洋地看著外面闌珊的夜色,鳳眸之中情緒有些幽幽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