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拂沒說話,而是垂眸看著手心微涼的玉扳指,眸底情緒極為深沉復雜。
她可以肯定這就是檀止當年的那枚,只是,為什么會在一個十七歲左右的小和尚身上?
那檀止呢?
他是不是……還活著!
給許抒銀行卡轉了一筆錢后,奚拂看向謝如歌和盛晚:“你們先回去吧,我要去一趟珈藍寺。”
“現在去太晚了吧?都十點多鐘了。”謝如歌看著奚拂道。
盛晚也道:“奚拂姐,你現在去趕到珈藍寺都很晚了,說不定寺廟都關門了,明天再去吧!”
奚拂握緊手中的玉扳指,聲音沉地有些發緊:“我等不及了。”
她想弄清楚這枚扳指的來歷,想知道檀止的下落,想知道他是生是死,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十二年了,她一直在等著檀止回來找她。
對于檀止,她只希望他可以好好的。
而這么多年以來,這是唯一的一次,她有了和檀止相關的消息。
奚拂正準備叫車時,衣兜里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
來電備注:溫即月。
奚拂接通電話的瞬間,就聽見了那頭傳來了低沉而又壓抑的嗓音:“奚拂,你在哪里?”
“怎么了?”奚拂眉梢蹙起,沉聲問。
“滾開!”她的話音剛落下,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溫即月的怒吼聲。
奚拂自然知道這句話溫即月不是對著她說的,瞬間就明白溫即月出事了。
眉眼一沉,奚拂沉聲問:“你怎么了?”
“被、算計了。”溫即月的聲音低沉得不像話,“洛詩音在、在我房間,她下、下藥了。”
聞言,奚拂眸光一沉:“我現在就回去。”
“奚拂,怎么了?”奚拂掛斷電話之后,謝如歌面容嚴肅地問。
“溫即月出事了,我們回去。”
奚拂攔了一輛車上去,謝如歌和盛晚也連忙上去。
她們所在的街市離農莊并不遠,坐車的話還沒用到十分鐘就到了。
下車之后,奚拂幾乎是跑著去了溫即月的房間。
一路過去,奚拂看見了不止一位看著攝像機的媒體記者,本就冷魅的面色更陰沉了一些。
他們倒是都低估了洛詩音竟然有這樣破釜沉舟的勇氣!!
房間里面。
溫即月神色隱忍而又壓抑地倚靠著墻壁,俊美的面容有著不正常的紅暈,額際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就連眼眸都泛著赤紅。
為了保持清醒,手指指甲更是掐進了肉中,鮮紅的血液順著指縫一滴一滴地砸落在地面上,馥郁的熏香中還夾雜著濃郁的血腥味。
洛詩音已經將自己脫得衣衫不整,只剩下了一套內衣已經外面一層輕薄的紗衣,連里面內衣上的蕾絲花紋都清晰可見。
她看著溫即月,挺溫柔地笑了笑,說出的話卻是相當惡毒:“溫即月,你說,要是媒體記者知道了這些,你這位清高了這么多年的影帝,會不會就此身敗名裂?”
旋即輕嘖一聲:“要知道,網友容易造神,也容易毀神,更加容不得自己喜歡的人有一絲一毫的污點,到時候我的昨天就是溫影帝的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