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不給奚拂反悔的機會,電話在打過去的下一秒就被人接通了。
“奚拂?”一道中年男生在電話那頭響起,有些激動而又不敢相信。
奚拂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要可以解魅色的藥劑,越快越好,具體地址我會發給你。”
“好好好,我馬上讓你給你送過去。”對面的人毫不猶豫地答應。
奚拂并不意外這個回答,沒說話,也沒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沉著眼眸直接掛斷了電話。
將溫即月扶到了浴室浴缸里,奚拂看向溫即月:“魅色的話去醫院沒有辦法,在解藥來之前我暫時只能用這種方法幫你緩解。”
溫即月點點頭。
其實在聽到洛詩音說是魅色的時候,他就猜到了這個藥的藥效不好解。
此時,樓下。
謝如歌是到了樓下才知道,洛詩音哪兒有出來的機會,整個人都被裹在了一團床單之中,手和腳都分別被綁一起了,要不是泳池水不算深,可能她過來的時候洛詩音就已經涼了。
陽歷的四月初,天氣還是挺冷的,這種室外的泳池水相當寒涼,洛詩音臉色都凍得有些發青。
謝如歌雙手環胸站在岸邊看著,輕嘖了一聲:“洛詩音,你還真的是會挑人得罪啊!”
奚拂平日里雖然總是懶洋洋的散漫性格,不過還真不是個好得罪的主。
謝如歌也挺悠閑,并且將奚拂說的話貫徹到底,當洛詩音不知道是真暈還是裝暈時,都沒人讓起來,而是想辦法將人給弄到了靠近岸邊的地方,繼續讓她待在里面,只偶爾看著不讓她被淹沒了。
洛詩音連牙齒都在打顫,目光陰狠地看著謝如歌。
很快,謝如歌就聽到了機翼轉動的聲音。
抬頭看去,一架直升機就盤旋在了她邊上這棟樓的上方,一位留著齊肩短發的女人身手矯健地攀著梯子從上面下來,緊接著是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男人從上面下來。
謝如歌眸色微沉了一些。
這些人過來難道是為了溫即月?
都出動直升機了,那溫即月的情況估計不太樂觀。
看著連氣息都開始變得有些微弱的溫即月,奚拂這邊也是等地心急如焚,浴缸里的水都在一直不停地放冷水,可水溫都有些溫熱,更別說溫即月了。
聽見機翼聲時,奚拂一直懸著的心也稍微松了些。
“叩叩叩!”
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奚拂快步走出浴室前去開門。
在看見短發女人時,目光微微一滯,不過一瞬便移開目光,看向她身后拎著醫藥箱的醫生,沉聲道:“他在浴室。”
年輕的醫生快步走近浴室,取出一個小拇指長的玻璃試劑瓶,敲開后將藥劑給溫即月灌了下去。
然后偏頭看向奚拂:“給他換套干衣衫扶到床上,我要給他檢查身體。”
“好。”奚拂也是醫生,對這個倒也不算介意。
再說了,現在這里也沒旁人可以給溫即月換衣服,還沒來得及將溫即月從浴缸里扶起來,宋時水就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