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后悔,只覺得慶幸。
連夙垂眸看著奚拂。
奚拂從床上坐起來,雙手抱著連夙的腰,有點兒得逞地笑了笑:“其實我沒有出去阻止,也是想讓你心疼我一點,再心疼我一點,每天心疼我多一點。”
連夙揉了揉奚拂的腦袋,眸底是一片幽幽的柔和:“好。”
洗漱之后,奚拂因為睡了一覺現在反而睡不著了,她躺在床上,等連夙洗完澡在床上躺下,一骨碌就滾到了他的懷里,雙手熟練且自然地抱住了他的腰。
甚至雙手不安分地在他的腰腹上小貓爪子似地輕撓著,末了,還感嘆地道:“我男朋友身材可真好啊!”
看上去好看,上手也好摸。
*
*
此時,另一處。
宋時水從溫即月那里知曉了他與奚拂的關系,神色復雜地坐在沙發上怔楞了良久。
“怎么了?”溫即月給他倒了一杯水。
宋時水看向溫即月:“那我之前那么久的醋,豈不是白吃了?”
當初他知道即月哥和小瘋子訂婚,可是真真切切地難受了好久,還喝醉了酒,讓沉水猜出了他對即月哥的心思。
可現在,即月哥和小瘋子,同父異母的兄妹?!
溫即月揉了揉眉骨:“你這話讓我怎么回答?”
旋即沒什么誠意地安慰道:“要不你想想連夙,你與他也算是難兄難弟了。”
在不知道他的身份之前,連夙估計也沒少吃醋。
宋時水:“……”
連夙多久他多久?
看著宋時水的表情,溫即月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輕笑了聲,拿起手機往小陽臺處走。
“這么晚了你給誰打電話?”宋時水有些好奇地隨口問了句。
溫即月看向宋時水,內斂深沉的眼眸挺認真的:“給我媽打個電話,這種事情,肯定會在公開之前告訴她。”
“如果,溫姨不同意怎么辦?”宋時水輕聲問。
他不擔心自己的父母,因為他父母自離婚后就是各過各的,根本就沒有人管過他,他跟父母之間的關系,還不如跟溫姨之間來得親近,所以對于自己的家人他從來就不擔心。
只是,如果溫姨不同意,他們不可能完全不顧及溫姨的感受,那就只能……慢慢來,等到溫姨同意。
溫即月輕笑了聲,他看著宋時水:“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么?”
說完,直接去了陽臺。
雖然是這樣說,但溫即月站在陽臺,也盯著手機看了好一會兒,才撥通了電話。
“即月?這么晚給我打電話有事么?”溫筇有些意外,即月前兩天才打過電話。
溫即月也不是拐彎抹角的性子,很直截了當地表明來意:“媽,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一下。”
“什么事?”溫筇問。
“你要有個心理準備。”溫即月提醒了一句。
聞言,溫筇有些納悶了:“什么事兒還需要心理準備?”
停頓了一下,溫筇語氣微沉:“你不會是把小姑娘肚子搞大了吧?”雖然她對自己這唯一的兒子一向放心,可即月這么慎重的語氣,她只能往不好的方面去想。
溫即月:“……”
還沒說話,那頭溫筇似是想到什么可能,忽然倒吸一口涼氣:“我前兩日看你和奚拂傳緋聞,你們奚拂不會真的怎么了吧?她可是你妹妹啊!”
溫即月眉尖止不住地抽動。
就在溫筇還想再猜的時候,溫即月緩緩開口:“媽,我喜歡……時水。”
“喜歡時水?”溫筇說,“你不一直很喜歡他么?溫家你那些侄子侄女們可和時水年紀一般,也不見你和誰親近過,不過時水是個好孩子,我也挺喜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