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又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奚拂抱著連夙,這種情況也不知道應該安慰什么,畢竟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兒。
沉默了一下,不太會安慰人的奚拂用了自己的一貫手法,抬手摸了摸連夙的腦袋:“呼嚕呼嚕毛,嚇不著。”
甚至大概是想多給點安慰,就給多呼嚕了好幾下。
連夙:“……”
本來這事兒心情有點沉重的,畢竟這是他一直不想面對也從不愿對別人提起的事情,但是現在……奚小拂的話讓他有些莫名想笑。
“嚇不著?”連夙勾了勾唇,笑著問。
奚拂愣了一下,再次摸了摸連夙的腦袋:“呼嚕呼嚕毛,不傷心。”
連夙看著奚拂,骨節修長的手輕輕地落在了她眼瞼處的那一粒小點兒,目光與話語皆溫柔:“不傷心,畢竟我還有你。”
然后輕笑了聲,清淡的嗓音還帶了幾分莞爾:“其實我說出來除了不想瞞著你之外,也是想讓奚小拂心疼心疼我。”
“心疼你,可心疼你了,心疼到都給你呼了兩遍毛。”
兩人靠在一起,對視一眼,都齊齊地笑了笑,眼眸中都是那種只能容得下對方的溫暖繾綣。
這時,連夙的手機鈴聲響了,是熟悉的熊出沒主題曲。
連夙垂眸看了一眼:“我出去接個電話。”
見狀,奚拂反而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梢,心頭輕嘖了一聲。
她和連夙在一起之后,接電話可從來不避著她,這次嘛……
奚拂手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透過玻璃看著陽臺上那道長身玉立的身影,嘴角微勾了勾。
*
*
是夜。
宋時水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看著坐在電腦前皺著眉眼臉色微沉的溫即月,有些好奇地走過去:“怎么了?”
“連夙已經在籌備婚禮了,他就這么心急么?”溫即月的語氣非常不善,那種哥哥要嫁妹妹的不爽心情簡直是發揮地淋漓盡致。
“說不定心急的人是奚拂。”宋時水道。
小瘋子可不是慢慢談柏拉圖式戀愛的性子,沒準兒也想盡早嫁給連夙。
溫即月:“……”
別說,還真是。
上次他和奚拂聊天,她就說了等不及要嫁給連夙。
輕嘆了一聲,溫即月偏頭看了眼宋時水,涼涼地問:“你房間的空調是還沒修好么?”
從那天晚上留在了他這里,宋時水之后就一直沒回自己房間睡過。
宋時水看著溫即月,盯了片刻,忽然就笑了:“我沒讓人修。”
溫即月:“……倒也是挺坦誠。”
宋時水正用干毛巾擦自己的頭發,聞言沖著溫即月挑了一下眉:“現在好歹也是情侶了,即月哥不主動,不就只能是我主動了么?”
說完非常熟練地上了床,拿了個枕頭趴著玩游戲。
“那你想要怎樣的主動?”溫即月看了宋時水一眼,狐貍眼中有些說不出來的意味不明。
聽著溫即月的話,宋時水連游戲都不玩了,掛機就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