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稽不是硬漢,但是他知道自己說了是個死,不說也是個死,現在,他就想死的痛快點。
“說吧。”男人的聲音很輕,但是莫名叫人心悸。
石稽勉強自己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筆挺的黑色西褲,慢慢抬頭。
一張宛如刀削的俊臉,充分詮釋了什么叫老天爺偏愛的寵兒。
同樣都是人,同樣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石稽恍了個神,耳邊傳來椅子的聲音,石稽猛然驚醒,結結巴巴的開始講述。
“我的下家是一個叫黑三的人和他的老婆白姑,他們明面上是走街串巷的賣貨郎,至于他們有沒有培養下家,我就不知道了。”
石稽咽了咽嘴里的血沫,繼續說:“我的上家我不知道,每次是一個叫龐五的人開小貨車過來拉人順便結賬給錢。”
“就這?”謝清雋語氣很淡,如果是這樣,那他還不如不來這一趟。
謝門看了旁邊兩人一眼,兩人提著家伙就準備上去,石稽嚇得趕緊擺手:“等等,等等,還有,雖然龐五不肯透露他是哪里的,但是我聽他的口音,是閻城的,然后有一天我就跟他喝酒,把他灌醉之后套話,他原名叫龐德,他說自己的上家是容老板,但沒說叫容什么,他還沒說就睡過去了。”
閻城?容老板?
謝清雋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沒有印象。
石稽知道的確實很少,已經被壓榨的沒有一點價值了,昏過去之前,他只求給他來個快的。
可惜,他注定是不能如愿了。
再次睜眼,他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只知道這里是一個黑煤窯。
看著瘦得皮包骨,渾身又黑又臟的男人們,石稽知道自己的苦日子才剛剛開始。
……
閻城,金家。
金錦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紅寶石袖扣散發著暈紅的光澤,看起來貴氣逼人。
金非穿著白色唐裝,旁邊是穿著緋色旗袍的榮飛兒,剛下樓就看到金錦已經在樓下等了。
“你不熱嗎?”金非有些好奇的問。
金錦搖搖頭,這算什么,最熱的時候他們還穿著外套背著三十斤的負重包在野外拉練呢。
“老爺,我去會不會不太好啊?蘇家二老會不會……”榮飛兒有些可憐兮兮的說,歪靠在金非的胳膊上,嬌滴滴的模樣。
金錦將臉瞥到一邊,眼不見為凈。
金非看著身邊的軟香溫玉,對蘇家二老的恐懼也被拋諸腦后了,雖然兩人結婚已經好幾年了,但是這個女人總能給他驚喜。
“沒事,生日嘛,當然是人越多越開心了。”金非哈哈哈的說著,用手指捏了捏榮飛兒的臉頰。
“哎呀,別鬧,這還有外人呢~”小拳拳輕輕捶了錘金非的胸口,酥酥的麻麻的。
看到金錦那完全不像自己的冷峻側臉,金非干咳一聲,嚴肅了不少。
“小龍和小鳳呢?”看了看,發現自己的一雙兒女還沒到。
正要叫人去喊,兩個小孩就被下人牽著走了過來。
“爸爸,媽媽,哥哥。”金龍金鳳很有禮貌的叫人,然后扒著金非和榮飛兒的腿撒嬌。
磨蹭了好一陣,兩輛車就晃悠著上了路。
金非一家四口一臺,金錦一個人一臺。
司機小心的通過后視鏡觀看,大少爺板正的坐直身子,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