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還有事?”處理完紅勉中學的事情,龔蕾蕾出去逛吃了一天,就打算回去了。
謝清雋點點頭,示意兩人去一個私密的房間說話。
龔蕾蕾雖然不解,但是也沒有拒絕。
又是沉默。
龔蕾蕾突然發現,眼前這個男人,似乎一直都很沉默,不管大家在興高采烈的說些什么,他仿佛始終置身事外。
這種人,要么就是領頭人,要么就是被人排斥的邊緣人,謝清雋顯然屬于前者。
既然他不說,龔蕾蕾順手掏了包小零食吃了起來。
謝清雋:“……”
之前那些沉重的情緒,在龔蕾蕾咔咔咔的咀嚼聲中,全部支離破碎。
但是,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覺得有趣。
還從來沒人對他這么隨意過,雖然龔蕾蕾就是這樣隨意的性格,但是他就是覺得特別。
“好了,沉默夠了就說吧。”不知道是不是末世待久了,龔蕾蕾對于所有的事情,都喜歡處理的干脆直接。
拖拖拉拉磨磨唧唧,事情可能還沒解決,自己的小命就已經沒了。
謝清雋眼神有些暗,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仿佛什么東西正在掙扎著破土而出。
“你上次說,看不出我身體有什么問題,其實很多人都這樣說,但是,我自己可以感覺的到問題。”
謝清雋聲音很低:“當我遭遇壓力或者情緒極具低落的時候,我體內仿佛就出現了一個新的狂躁人格,他控制住了我的身體,我能看見他做的所有事情,但是我不能阻止。”
龔蕾蕾皺眉,這怎么聽怎么像人格分裂呢?
“不是人格分裂,我找國內外所有權威的醫生做過評估。”似乎能看懂龔蕾蕾想的什么,謝清雋語氣有些淡。
不是第一個人這么想,他已經習慣了。
龔蕾蕾來了些興趣,按道理來說,謝清雋很可能是小時候被拐賣被圈禁,所以產生了新的人格來自我保護。
但是,按照她對謝清雋短暫的了解,他的意志很堅定,他不像會害怕到分裂出新的人格的地步。
一般人格分裂的本體都比較懦弱,如果本身就很強勢的話,分裂豈不是多此一舉。
難道……
見龔蕾蕾眉頭往上挑了挑,謝清雋臉上帶著一絲期待:“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
龔蕾蕾笑著點點頭:“如果不是分裂,那么你極有可能是被什么東西給寄生了?你仔細回憶一下,之前是不是發生過什么奇怪的事情?”
寄生?
謝清雋一時之間,竟然感覺渾身毛骨悚然。
但是他有一種直覺,龔蕾蕾也許真的說到了事情的點子上。
只是……
“你失憶過?”龔蕾蕾嗯了一聲,這就有點意思了,一般人可不會失憶,除非是有人故意為之。
“你是不是可以看透別人過往的記憶?如果可以,我想請你也進入我的記憶中。”上次在廟里,他看得出來,石稽的記憶被龔蕾蕾入侵過。
龔蕾蕾搖搖頭:“不行,那種方法對人腦損害很大,你我不是仇人,這種方法不可取。”
謝清雋有些失望,但是他看得出龔蕾蕾是為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