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雋用瓷勺舀了一勺喂到嘴巴里,好喝~
金家。
金錦再次被叫回來的時候,心情不是很好。
軍里訓練繁忙,耽誤了回去就得加倍補回來,他實在想不明白父親急召他回來的目的。
榮飛兒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怎么又回來了?不是剛走沒多久嗎?
她是真的不想在家里看到金錦,看到他就會提醒自己只是個填房的事實。
不過,這次……
“呦,又回來了?”榮飛兒嘲諷的說。
金錦筆直的坐在沙發上,榮飛兒一貫習慣冷嘲熱諷,他都已經習慣了。
在他眼中,母親死了這個家就沒有女主人了,至于榮飛兒,父親喜歡娶就娶吧。
不過,看著如今素凈許多的榮飛兒,想來母親的遺物她已經放回去了吧,至于不起眼的小物件或者藏在衣服里面偷著戴的,他也不屑撕開衣服去拿回來,臟了就是臟了。
如果母親還在,恐怕也不會想再要了。
金非在外面應酬,回來的時候已經喝得半醉了。金錦已經在沙發上坐了兩個多小時了,水都沒喝一口。
“你回來了?哈哈,好兒子好兒子,我跟你說你……”金非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躺在沙發上呼呼呼的睡了起來。
榮飛兒聽到動靜下樓來,熟練的和下人攙著金非上二樓去了,眼神都沒給金錦一個。
金錦等了半小時,沒有絲毫猶豫的離開了。
榮飛兒站在床邊,看著金錦的車子離開,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冷笑,不枉她之前把金錦的臥室改成了孩子們的玩具房。
“我早就說了,無須著急,你就是不聽。”蘇文修看著自己這個表弟,沒好氣的說。
金錦淡漠的喝了一口茶:“他是父我是子。”
蘇文修笑著搖搖頭,沒再說什么。
“今晚去我們那住吧,你的房間一直都有人打掃。”聊了一會,時間不早了。
金錦搖了搖頭:“不用,母親給我留的一處房產我已經收拾出來了,我去那住就好。”
蘇文修也不強求,約好了明晚的家宴之后,蘇文修坐著車離開了。
金錦看著久遠的車尾,蘇家對他真的很好,好到他都有些愧疚。
可是,講出真相,他們未必會比現在好過,他很矛盾。
母親給他留的一處別墅很幽靜,白天已經找人過來打掃過了,黑漆漆的佇立在那里。
站在門外想了一會,金錦掏出鑰匙打開大門,燈光打開,別墅似乎也活了過來。
坐在沙發上,金錦終于徹底放松下來,再也不像在外面那樣,緊緊繃住了。
金非喊他回來的目的,他已經知道了。
除了覺得荒謬之外,他不知道還有什么更好的形容詞。
榮飛兒本就是個破落戶,現在竟然還要把她莫須有的侄女介紹給自己。
也不知道金非是喝酒喝傻了還是人真的糊涂了,金錦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