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月光很是皎潔。
蘇文修和金錦在院子里抽著煙,誰都沒有說話。
良久。
“劉家我所有耳聞,劉家唯一的兒子劉封娶的是耒城趙家的三女兒,趙家二女兒最近跟陳家離婚了,趙家最近在閻城很活躍。”蘇修文淡淡的說。
“不過,”彈了彈手上的煙灰,蘇修文聲音壓得很低,“劉家女兒大多嫁的不錯,雖然男丁單薄,但是家族也不至于太過薄弱。”
雖然他母家是高家,但是他并不是很看好高家后期的發展。
高家的男子很護短,甚至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高家年輕一輩的男人大都沖動,好斗好勇,沒出事還好,一旦出事恐怕就是大事了。
金錦了然的點點頭,蘇文修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兩人長久以來的默契,很多事情都心照了。
……
“大哥,蕾蕾什么時候回來?”趙慧這幾天心情好了一點,再加上怕影響孩子,她已經盡量調整好心情。
明天她就要離開閻城了,走之前她很想見蕾蕾一面。
趙仁看著外面爽朗的天空,她和謝清雋出去才幾天,恐怕是回不來的。
趙慧有些失落,不過也能理解,畢竟蕾蕾和謝清雋剛確立關系,難得出去一趟。
事實上,他們以為的你儂我儂完全沒有出現。
在海島的這幾天,龔蕾蕾都在海里耍玩,謝清雋每天就是在樹下躺著放空發呆,偶爾拿著一本書看。
大部分都是心理學的書或者哲學的書,龔蕾蕾拿起來看了一會就睡著了。
看著躺在旁邊呼呼大睡的龔蕾蕾,謝清雋嘴角帶笑,原來,她也有不感興趣不擅長的東西呀。
徐徐海風緩緩吹來,夕陽西下,昏黃的余光照在龔蕾蕾的身上,她仿佛是天神下凡來拯救世人的。
拿起旁邊的薄紗,輕輕蓋在蕾蕾身上,謝清雋的思緒緩緩陷入回憶之中。
那一年,他不過十二歲。
自從被人販子拐走之后,他的精神一度陷入瘋魔之中,以前不知道是黑蛟寄生,還以為是他年紀少留下了陰影。
心理醫生國內外都看遍了,可惜收效甚微。
當時的他特別依賴父母,可惜,他們的眼中永遠只有對方,他在他們身邊反而顯得有些礙手礙腳。
謝清雋是何等通透的人兒,看明白自己的處境之后,他就找到了爺爺,要求隔離塵世。
十二歲上島,十五歲離開,這三年,他的足跡踏遍這里的每一個角落。
他來的時候,沒有帶任何一個人來。
除了爺爺安排的人定期過來補給物資之外,他幾乎是與世隔絕了。
好在他有書相伴,什么書他都看,什么人他都不見,慢慢的,發病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這三年,他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沒人知道他是怎么熬過去的,等他通知爺爺可以出島的時候,仿佛重生了一般。
只不過,身邊的人對他也越來越忌憚了。
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這里,沒想到謝門還挺懂他的。
帶著龔蕾蕾再次來到這里,他的感覺竟然完全不同了。
以前是絕望,是逃避。
現在是希望,是享受二人獨處的值得回味的好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