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什么時候能醒?”謝清雋心情很差,他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情緒失控的感覺了。
閑輕一攤手,鬼知道。
……
龔蕾蕾似乎慢慢習慣了男人的存在,他們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他負責找吃的,龔蕾蕾做好了分他一份。
可是,這種日子終究不會長久。
一個背負著深仇大恨,一個要去找尋自己的秘密,分開是遲早的事情。
“一直沒問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龔蕾蕾。”
“龔蕾蕾?”男人在嘴巴里將名字念了一遍,“我叫謝清雋,后會有期。”
誰?
龔蕾蕾以為自己聾了,他說他叫謝清雋?
男人也有些驚訝,自己的名字有什么問題嗎?還是說,連她這個隱居起來的人,都知道他的大名了。
“你叫謝清雋?哪三個字?”
男人拿起手邊的樹枝,將自己的名字工整的寫在地上,一筆一劃很板正。
看他的字,就知道他不是那種喜歡變通走捷徑的人。
一模一樣。
龔蕾蕾看了看他的長相,不管怎么看,跟她認識的謝清雋都沒有半毛錢像的。
只是,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情?是陰謀亦或者更大的陰謀?
“龔蕾蕾,我走了,再會。”謝清雋走的很瀟灑,龔蕾蕾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只覺得一陣陣頭痛,然后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
“你終于醒了。”看到龔蕾蕾睜開眼睛,謝清雋長送了一口氣。
“謝封,叫閑輕過來。”謝清雋喊得很急,謝封應了一聲,就去客廳打電話了。
龔蕾蕾:“……”
謝清雋這才發現詭異之處,龔蕾蕾竟然一言不發,看他的樣子仿佛不認識一般。
不會是失憶了吧?
“小蕾蕾,你終于醒了,哎呀,你可嚇死我們了。”小電的聲音在腦海想起。
思緒慢慢回籠,龔蕾蕾臉色好了很多。
“我睡了多久?”
謝清雋:“今天是第二十天。”
這個天數,跟自己在末世的天數完全對的上,所以自己這是又回去過了幾天?
“你……你沒事吧?”謝清雋本來想問你還認識我嘛,想了想還是換成別的了。
龔蕾蕾起身活動了一些,除了有些軟綿無力之外,別的感覺還不錯。
“是你救了我吧,謝謝了。”龔蕾蕾喝了點水,潤了潤嗓子,舒服很多。
這么生疏這么客氣,難不成真的忘了?
謝清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一把將龔蕾蕾抱住,下巴靠在她的肩窩上,表情很復雜。
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氣息,還有,熟悉的感覺。
摸了摸謝清雋的后腦勺,龔蕾蕾語氣帶著笑意:“謝清雋,你怎么了?不就是昏迷幾天嗎?把你嚇到了。沒事,我回來了。”
聽到她的話,謝清雋一顆揪緊的心終于慢慢松開,再也忍不住,抬頭對著龔蕾蕾有些蒼白的嘴唇,直接就親了下去。
他剛剛真的怕了,他怕自己被遺忘了,他怕龔蕾蕾不喜歡他了,他什么都怕。
對于他突如其來的親近,龔蕾蕾很是投入,她也需要確認一下,自己真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