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他們兩個被帶入了屋子里面。
屋子是水泥矮房。
里面的設施也非常簡單。
但是卻被收拾的干干凈凈。
屋子里只有一個老式的日光燈,但是打開之后,卻是格外的亮堂。
沒一會兒,一個老人也走了過來。
女孩繼續跟厲貝貝交流。
這位老人是女孩的爺爺,也是一個聾啞人。
女孩給他們兩個到了兩杯熱水。
然后比了個手勢。
傅驚墨問道:“她是什么意思?”
厲貝貝如實翻譯:“他問我們是不是夫妻。”
還沒有等傅驚墨開口,厲貝貝連忙說道:“我們不是夫妻,我們是兄妹!”
說完就沖著傅驚墨燦然一笑。
傅驚墨挑了挑眉,沒說什么。
厲貝貝說道:“現在風雪太大,我們想晚上借宿一宿,可以嗎?”
傅驚墨看厲貝貝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做手勢,有些好奇的看著厲貝貝。
厲貝貝連忙解釋:“她看得懂唇語,但是說話的時候一定要對準她的眼睛。”
女孩笑瞇瞇的點頭,然后用手語說道:“請跟我來。”
兩個人被女孩領到隔壁的一間屋子。
接著女孩比了一長串手勢。
厲貝貝在旁邊翻譯。
但是翻譯著厲貝貝臉上的表情也逐漸凝固。
原來女孩覺得他們是兄妹,就將他們安排在一個房間。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也是,這里也沒有其他多余的房間了。
女孩還是一臉抱歉的表情。
傅驚墨又挑了挑眉,勾住厲貝貝的肩膀:“沒關系,我們兄妹不介意。”
女孩笑著給他們鋪了床。
然后用手語說道:“我給你們去拿一床被子。”
說完女孩就從小屋里面走出去了。
走出去之后,厲貝貝才四下打量這個屋子。
屋子并不大,只有七八平方米。
屋子里只有一張床和一張藤椅。
角落里堆著一些雜物。
雜物雖然不少,但是卻收拾的很整潔,上面還蓋著一層薄薄的棉布。
厲貝貝看著一張看上去只能容納一個人的小小床鋪,眉頭都皺了起來。
傅驚墨似乎看穿了厲貝貝的心思:“擔心什么,反正我們同床共枕也不是第一次了。”
是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以前跟現在的心態肯定不一樣了。
厲貝貝狠狠地瞪了傅驚墨一眼。
傅驚墨卻是笑著說道:“好了好了,開玩笑的,你睡床,我打地鋪。”
接著傅驚墨又問道:“你怎么連手語都會?”
厲貝貝的臉上倒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幼兒園的時候,我最好的朋友就是一個聾啞人,為了跟她交流,我就學了手語,不過后來她搬家了,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事實上,那是厲貝貝在有意識之后,第一個朋友。
厲貝貝記得那個女孩的名字叫做茉莉。
名字跟花一樣美麗的女孩子。
只不過因為殘疾,她一直受到其他小朋友欺負。
每次都是厲貝貝站出來替她出頭。
厲貝貝覺得她每次躲在角落的樣子就像是一只受傷的小貓一樣,非常可憐。
其實茉莉被他的影響一直很大。
以至于厲貝貝后來遇到蘇青黛的時候,就覺得她跟茉莉很相似。
總是躲在角落,總是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