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抿唇。
眸子微垂,低喃了句:“難道是我的錯覺?”
這已經是他檢查第幾次的結果,他記不清楚了。
他最近幾天,感覺魂不守舍的,整個人不在狀態,他懷疑自己出了什么問題。
他智力很好,可卻天生遲鈍,對各種事情都上不了心,好像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唯獨姒姐,在幾年前突然撞見她后,不由自主一直跟在她身后,他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安靜地跟在身后,就好像什么東西在索引著他,讓他保護姒姐。
電話那邊,聲音緊跟著傳來:“還要繼續找另一家醫院嗎?”
陳贊隨手抽出書柜上的一本書:“不用了。”
隨后,他掛掉電話,將書柜上的書從字母開頭的順序調整一遍后,才關上門,離開了辦公室。
沈知婠剛要去容老夫人的病房時,從電梯里出來時,她就看見男人頎長的身姿佇立在電梯前,目光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狹長深黑的眼眸頓了下。
“容先生,你這是要去哪兒?”
她唇瓣微抬,那頭長發被挽了起來,沒有披著,姣好的臉頰美艷動人,眼睛里閃著灼灼的光芒。
“找你。”
他視線直盯著她的雙眼:“你提前不跟我打一聲招呼?”
居然一聲不吭就這么高調來到了醫院。
真讓他有些震驚。
沈知婠彎了彎嘴角,問道:“驚喜嗎?”
“驚喜。”他攬過她的身子。
沈知婠:“我正要去找你。”
“嗯,走吧。”他知道她對老夫人的身體情況很擔心。
沈知婠和容肆硯一塊進了電梯,君帥當了電燈泡跟著。
他們一塊上了電梯后,蕭琳瑯走了出來,盯著電梯所去的樓層,停頓了數秒鐘。
……
連著三天,沈知婠都在醫院里給容老夫人做康復訓練,這期間都沒發生什么事。
容朝來過醫院兩次,待了沒多久就離開了。
容老夫人病房的所在樓層也被封鎖起來,除了醫生,其他病人不得進入。
病房門口,君帥拿著文件,急匆匆地趕來:“老大,結果出來了,容鵬成和容嘉言的確沒有血緣關系。”
容肆硯接過他遞過來的文件,低頭翻看了一眼,目光沉沉。
接著,他深黑的眼眸略抬,“萌萌那邊有消息了沒?”
君帥回道:“我問過她了,她說過了太多年,姚氏老家的人都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容肆硯:“讓她繼續查。”
君帥應了聲“好。”
程進剛從病房里出來,容肆硯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問了他一句:“沈知婠呢?”
一上午她來過病房一次,見老夫人沒醒,她就離開了。
他忙著處理工作上的事,一時間沒管她去做什么。
程進看著他,“好像是給病人做手術去了。”
聞言,容肆硯眸光微頓,嗓音不冷不淡的:“什么時候的事?”
“早上離開的時候,沈小姐沒跟您說?”見男人沒反應,程進就猜到自己給說對了。
君帥見狀,適時插嘴一句:“老大,沈小姐好像挺厲害的,聽說她是從JS醫療院那邊轉過來的,我那天聽手底下的人跟我講,說她是傅醫生親自舉薦過來的。”
這樣說來,沈小姐的確認識那位傅醫生的。
可老大對此事好像不聞不問的。
男人眼眸抬起,冷聲問:“她在哪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