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道:“你這般忠心,朕如何不允?現朕封你為直隸總督,擇日前往北塘村剿匪。”
晉安侯叩謝皇恩,得了皇命,退身而去,其余大臣也紛紛告退而出。
大殿外,晉安侯被群臣圍著賀喜,預祝馬到成功,群臣走后,太子和瑞王才走上前來。
太子笑道:“侯爺自請剿匪,忠君愛國,叫人佩服,此次剿匪行動,本宮祝侯爺馬到成功。”
瑞王道:“太子所言,就是本王心中所想,侯爺從前在戰場就戰功顯赫,如今北塘村剿匪,想必也是手到擒來,本王在此提前恭賀侯爺成功。”
楚胤道:“太子、瑞王過譽了,剿匪行動尚未開始,結果如何也未可知,唯有盡力而為罷了。”
瑞王眸光微動,笑道:“侯爺所言極是,但侯爺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待剿匪一事告捷,本王必定備上厚席,到時還請侯爺賞臉出席。”
太子也不肯落后一步:“本太子家中主廚是宮中老御廚,手藝自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到時在我府上設宴足矣。”
瑞王臉上笑容淡了幾分。
楚胤抬手作揖:“眼下剿匪在前,其他事宜往后再議,我還有事,先行告退。”
晉安侯走后,太子和瑞王都還站在原地看著,畫面看起來兩人挺和睦的,實際上。
“瑞王自己不長嘴巴嗎?回回跟在本宮后頭說話,什么‘太子所言就是臣之所想’,你還要不要臉?”
“還不是太子馬屁拍的好,值得本王多多學習。”瑞王表情無動于衷,目不斜視,看著前方。
太子冷哼,反唇相譏:“瑞王客氣了,陰險狡詐,兩面三刀這一塊,你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太子多慮,咱們彼此彼此而已。”
彼此又互相奚落一番,各自甩袖而去,從始至終都沒看對方一眼。
卻說晉安侯和周景臣一起走出宮門,外面早有馬車候著,二人上了馬車,身后出了貼身隨從和侍衛,也沒別人了。
豪華馬車內,幾案上擺著美酒與小吃,但眼下周景臣可沒工夫享用,見身邊沒外人了,周景臣才迫不及待,甚至是有點氣急敗壞的開口。
“你瘋了吧?好端端的跟皇帝請什么旨?那可是北塘村啊,”
楚胤端坐幾案前,盤腿而坐,背脊挺直,拿起酒壺自斟一杯酒,才瞥了對方一眼,淡淡道“北塘村怎么了,只要是大晉百姓,都有權得到朝廷庇佑。”
周景臣自來溫文爾雅的臉上都露出了憤怒色彩:“知道你深明大義,視大晉利益為重,但也犯不著拿自己的命去賭,那可是瘟疫突發點,一個不小心染上瘟疫,就可能有去無回了!”
周景臣說完,見楚胤表情毫不動容,又忍不住道。
“那地方幻境險惡,這么多年都剿匪不成功,又因瘟疫泛濫,如今都被列為禁地了,你竟還請命前去?剿匪這等事情,本就不歸你管,你從前也不是這等做事沖動之人,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才讓你變得這般古怪?”
也不知周景臣哪句話刺激到了楚胤,他拿酒杯的手頓了一下,神色也凝沉了幾分,半響,一口飲盡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