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趙祈寒請楚胤一起出去喝幾杯,畢竟倆人聯合干了一件刺激的事情,充分說明倆人依舊志同道合,這就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然而楚胤以家中有事為借口推拒了。
趙祈寒真以為他家里有事呢,還關心道:“你家里有什么事,可需要我幫忙?”
楚胤:“不用麻煩。”
楚胤就是想回家陪林幻而已,他答應了她除了公務,會多多陪她,加上他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趙祈寒:“跟我你還客氣什么?但你既說不用麻煩,我也不強求,只是你這邊解決問題需要多久,我等你。”
楚胤:“……挺久的。”
“這么嚴重嗎?不然還是我去幫忙?”
“不用。”
“那一個時辰能解決清楚?”
“不能。”
“兩個時辰呢?”
“不行。”
“三個時辰?”
“不可。”
“不是吧,什么事情需要你解決這么久?”
楚胤也是沒想到趙祈寒這樣執著,忍不住道:“殿下久居西北州,連最基本的客套話也聽不明白了?”
先前也有同僚請客,但只要楚胤說家里有事不方便,別人就心知肚明了。
這才剛成親半年不到,正是夫妻黏糊之時,都是過來人,誰還沒個黏糊的時候?
然而趙祈寒是真不懂:“咱們什么關系,你想說什么就直說,何須跟我客套?你到底有什么事兒?”
楚胤揉了揉太陽穴,有點咬牙:“殿下,小別勝新婚你不懂么?”
趙祈寒:“……”
又一次被刺激了。
回東宮路上,趙祈寒臉色陰郁得不行,對著一干太監撒火:“他要是直說,本宮會不明白?直接拐彎抹角,怪別人聽不明白!”
太監干笑,不敢回答。
怎么回啊,這種事情怎么能直說啊?原本就是拐彎抹角的事情,是殿下……
然而身為奴才怎么能說主子的不是?
太監也唯有賠笑不語了。
趙祈寒涼颼颼看向一旁太監:“連你也不認同本宮?”
太監都快要哭出來了:“殿下,奴才覺得殿下是對的,是侯爺沒有把話說清楚,才讓殿下誤解了。”
趙祈寒臉色才好看一些,拂袖回宮。
東宮里,林瑜也早起了,看到太子回來,她十分知禮的過去福了福身:“殿下。”
這冊封太子妃的事情定了,婚禮卻選在一個月后的某個良辰吉日舉辦。
但是這也不影響林瑜已經成了太子妃的實事。
雖然不可思議,叫人匪夷所思,但事已至此,已成定局,想再多也無用,不如往前想,向前看,樂觀一些。
林瑜知道早晚有一天,她會有屬于自己的生活,不依靠父母,不依靠姊妹,那是屬于她一個人的生活。
苦也好,甜也罷,都是自己的,不怨別人。
人生在世,本就不能事事如意,如今的情況,也比她預想的好太多了。
先前還不是太子妃時,她言行舉止可不講究,如今不一樣,她該遵守太子妃的一切規格。
不用趙祈寒提醒,林瑜就過去給其寬衣。
圣旨下得突然,宮中禮儀她還沒來得及學,然而基本的禮數,在宮女提點下,她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