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未干的雪地中,一眾人將一群人團團圍住,一群人中的一個拔劍就要殺卻被另一人死死拉住。一眾人中依舊是由李吉埔牽頭,他看著那暴怒的青年男子淡淡的說道:“周越,你還小,長大了你就懂了。”
既然熟悉的人開口了,那話不講完怎的也打不起來了。周越掙脫了徐正陽的手掌,先是掏了掏耳朵,接著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的說道:“哇,李五哥,你就不能當個人嘛?你要打就打嘛,說那么些干啥勒,你覺得我不懂,要不你再問問我的拔劍術懂不懂。”
李吉埔搖了搖頭,并沒有打算在言語上做太多糾纏,轉身就要走,可被徐正陽喝住,徐正陽手持大劍向前跨出了幾步。一眾人如臨大敵,立馬十余人從隊伍中躍出,攔住了前行的徐正陽。徐正陽見著也不走只立于其身前,重新扛起了手中大劍,將額頭前幾根凌亂的碎發捋了捋后便開口對李吉埔說道:“你再往前一步,我就砍死你。”李吉埔頓了頓,嘆了口氣淡淡的回應道:“今晚還差了些。”便徑直朝火光處走去。
草屋中幾只燃著的蠟燭照亮了漆黑,一大一小的兩人相擁席地而坐,小的男孩神色有些緊張,顯然屋外的喊殺聲有些刺激到了他的心神,大的婦人則一直在好言安慰。
“呀”一聲響,草屋門被推開。少了最后一層遮擋,寒風灌了進來,蠟燭微弱的火光似乎受到襲擾,搖曳著不停。男孩被這動靜吸引,瞧著緩緩走進來的人先是疑惑后便馬上釋懷眉開眼笑,想要站起來撲入其懷中可被其母拉住,掙脫不開只能笑著說道:“六叔,六叔你總算回來了。”
李吉埔顫抖的回應道:“是啊,總算回來了。”
男孩想再開口,卻被婦人掐了一把發出一聲痛呼,還沒開口責問,婦人便先發制人,戳著男孩的額頭詰難道:“傻子,是好是壞也分不清。”接著又對李吉埔說道:“你們姓李的就沒一個是好東西。”
李吉埔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大嫂...”話剛說出口便被婦人打斷“我可不敢當你大嫂”婦人話說完,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便把男孩攆在角落里。沒理會李吉埔,婦人從腰間抽出了彎刀,自顧自的把玩了起來。
李吉埔碰了一鼻子灰,神情有些頹靡,見著王成鳳抽出了刀,也從背上取下了長劍,明晃晃的利器在幽暗的火光中閃閃發亮。對峙著的兩人心知肚明絕不能罷休,只剩下角落中的男孩瑟瑟發抖不知所措。
婦人率先開口,說道:“也有許多年沒領教過我的刀法,如今身子骨又有些癢了吧,你還不夠我打,叫王臣剛出來吧。”
婦人說完,外面又走進來一漢子,那漢子明顯臉上帶著羞愧,眼神閃爍似乎是在躲避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