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空那三人,躍出戰陣,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就迅速分成三個方向,要往運河里扎。
領頭都尉暗叫不好,拎刀追上一人,急切向后吼道:“望徐家念著百年俠義,救救我等家中已經失了頂梁柱的婦幼。”
魏成武冷眼一閃,暗想“老子要殺李吉埔的狗,干你們屁事。”便赤手空拳追了上去。
那被鐵矛搠出七個大窟窿的探子,扯下面罩,嘴角絲絲鮮血流出,狂笑一聲叫道:“魏成武,你個仗著‘滅生式’犀利,才有從二品實力的莽夫,攔下我們四人后,當真以為徐安定就不會死嘛?”
說罷,探子強行掙開鐵矛,不顧內臟滑出,扯斷了藏在袖口內的一條細線,霎時滾滾濃煙從其身上冒出,迷住白耳兵視線后,就在地上打了個滾,不顧一切沖向徐安定。
“糟了”魏成武心頭一擰,回過頭望,肝膽欲裂。
“你個雜碎,老子要活劈了你。”
魏成武飛身后撤,卻有三桿鐵矛透出煙幕,先一步馳援,將探子刺個通透,釘入甲板,又順勢撲在探子身上,使其動彈不得。
探子不甘就此倒下,便使出渾身解數,拼命要往前爬,挪了寸許,傷口連同滑出的內臟與甲板面親密接觸,痛的全身肌肉痙攣,猙獰的臉上血口大張,想呼喊,卻只能倒吸幾口涼氣。
濃煙散盡時,探子依舊無功,心知到此為止,便沒過多掙扎,笑咧了嘴角后,沙啞的吼道:“為聽雪閣而死,雖死猶榮。”
“轟”一聲悶響,揚起漫天血砂,將四人攔成兩截后,就無力的灑落在甲板上。
濃煙火藥血腥,幾種味道混合在一起,臭不可聞。
鐵砂碎肉鮮血,匯聚在一處,顏色說不出的古怪,不堪入目。
徐安定走上前去,用腳劃拉了幾下,吸了吸鼻子,就看著目光躲閃的魏成武,笑道:“叔叔,你快來看啊,他們好臟,跟他家狗主子一個模樣,咱們幫忙清理清理吧。”
順著徐安定的話,一眾手持鐵矛的大漢,隨即跪倒在地,朗聲道:“望徐家念著百年俠義,救救我等家中已經失了頂梁柱的婦幼。”
魏成武將頭別在一邊,理都不理。
倒是徐安定看著兩個落入水中的身影,露出急切,催促道:“叔叔,那么惡毒的人,留在世間不是禍患嘛?快些一并收了吧。”
魏成武剮了徐安定一眼,呼口氣,威脅道:“那一招‘御劍凌江’已經答應了要教你,可若是想學‘劍來’,就得把剛剛發生的事情爛在肚子里,等明早拉了就過去了,你魏叔叔是個冷酷的人,可沒有情面可講。”說罷對徐安定拋了個媚眼,也不等回復,就順走一把長刀,幾個翻轉躍入水中。
“白耳兵助我殺敵”領頭都尉見大事以定,怕獨身一人纏不住探子,無奈叫援。
一干白耳兵橫插一腳,群起而攻之,僅剩的一名探子自知退無可退,竟開始放浪形骸,閃躲中上下脫個精光,癡狂道:“我為萬世開太平,死后少不了泥塑金身,受萬世香火,汝等凡夫俗子,執迷不悟,必定墮入無間,何不入我聽雪閣,洗去一身罪孽,共謀.....”
“謀你媽個頭”
領頭都尉抓住機會,照探子面門就是一刀,又有七八趕鐵矛追上,穿葫蘆般將探子穿了起來。
“泥塑金身?老子叫你死無全尸。”
領頭都尉怕又生異端,便對著探子補上了三四刀,死透透了,撒上一口唾沫,罵道:“開太平是吧,今日爺爺就成全你,來啊,扔入河中喂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