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撒謊,你去看過他,他就發病了!”俞晚晚無力的掙扎,撕心裂肺的疼。
蘇言深依然否認,“我真的沒有,我是要去給他辦取保候審的。”
俞晚晚還是不信他,“蘇言深你還騙我,還騙我。”
此時在這個男人懷里,她不知恨他,也恨自己。
恨不得跟他同歸于盡。
蘇言深小心翼翼的松開俞晚晚,試圖跟他解釋,“我不知道是誰這么告訴你的,但是你聽我說。”
他一直在小心的試探著俞晚晚的情緒,“我只去監獄見過一次你爸爸,我甚至都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俞晚晚看著蘇言深的樣子很真誠,不像是說謊。
但那兩個警察不知道她的身份,不可能故意在她面前制造她和蘇言深之間的矛盾。
肯定是有那么一回事,爸爸肯定是因為知道她坐牢了所以才受了刺激,肯定有人告訴他的。
明霜……俞晚晚忽然想到明霜,“不是你,那就是明霜。”
想到可能是明霜,俞晚晚更崩潰,她推開蘇言深,揪著他的衣領,“你和明霜都是劊子手,害死我爸,害我在牢里受盡折磨。”
終于她當著蘇言深的面,提起牢里那段她不想也不敢的回憶,“我沒有睡過一天干的被子,沒有吃過一頓飽飯,我差點連小滿都沒保住!”
字字句句剜著蘇言深的心。
蘇言深低下頭,頭抵著俞晚晚胸口,泣不成聲,“我知道我知道,對不起。”
他嘴里不斷重復著’對不起’這三個字。
‘對不起’這三個字對他來說,是世上最無用的三個字。
俞晚晚發泄一通過后,心里忽然沒有那么恨了,她放下雙手,冷靜下來。
好像愛恨情仇一并都消失了。
她站起,垂眸面無表情的看著蘇言深,“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
她話音落,正好喬慧喜病房的門開了。
小滿先從里面走出來,看到蘇言深跪在地上的一幕,他小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隨即看到俞晚晚哭過的樣子,他沒有絲毫猶豫,跑過去抱住了俞晚晚的腿,“姑姑是不是姑父欺負你了?”
他仰著小臉,心疼的看著俞晚晚。
俞晚晚微笑,“小滿,我們回家了。”
說著她彎下腰,先在小滿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后把他抱了起來,離開了。
蘇晴許不解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蘇言深,“阿言,發生什么事了?”
她走到跟前,彎腰把蘇言深扶了起來。
蘇言深淡淡的對蘇晴許道:“她是晚晚。”
蘇晴許聞言,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睛,“她是晚晚?晚晚她不是死了嗎?”
蘇言深沒有回蘇晴許的問題,只是交代她,“以后都不要去打擾她和小滿。”
話音停頓一下,他又補充道:“我們沒有資格。”
蘇晴許聽出來蘇言深這是在怪她今天自作主張去找小滿來,她抱歉的低頭,“阿言對不起。”
蘇言深沒有再回應蘇晴許的話,邁開腳步離開了,他邊走邊給年承打電話,讓年承去查曾經俞正海在監獄里的探視記錄。
他回到公司,天已經黑了,位于大廈最高處的辦公室,是這個城市欣賞星空的最佳視角。
也是最孤獨的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