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車，去車后備箱拿了醫藥箱過來。
明霜笑著道：“章瀾的女兒和兒子來了，她總要陪一下啊。”
他看著蘇言深擰開了消毒清洗的水，認真小心的用紗布沾著，她滿足又幸福。
蘇言深把沾了清洗水的紗布遞給明霜。
明霜愣了愣，沒及時伸手接，蘇言深看著她，她忙又露出笑臉，“謝謝。”
她接過紗布，在傷口上擦了擦。
失落讓她沒有了疼痛感。
蘇言深在一旁叮囑，“下次出門讓司機跟著你。”
“知道啦。”
明霜象征性的擦了幾下，把紗布丟進了垃圾袋里，又嘆氣，“幸好今天非美爾那邊拍攝完了，不然這腿，短裙是拍不了了。”
提到短裙，蘇言深想到俞晚晚腿上那些疤，她是不是從來不穿短裙和短褲。
蘇言深出神，明霜試探的看著他，“阿言？”
醫藥箱關上了，消毒水味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水味，不是蘇言深身上的味道。
蘇言深被明霜拉回了思緒，看向明霜。
“這車上……”
明霜欲言又止。
蘇言深挑眉，“怎么？”
明霜微笑著搖搖頭，“沒怎么，走吧。”
她目光從蘇言深臉上移開，看向前方。
蘇言深發動了車子，明霜這邊安全帶沒系，系統提醒，她才想起來。
她拉著安全帶，低頭，看到車門儲物格里的口紅。
她瞇了瞇眼。
伸手把口紅拿起來，“這口紅是我一直想買的那個色號，特別難買。”
她另一只手插上了安全帶。
蘇言深扭頭看了眼明霜手里的口紅。
那是俞晚晚落下的。
明霜問：“你是給我買的嗎？”
這是一支用過的口紅，顯然不是買給她的。
她的陰冷藏在眼底，面上一層無害的笑容。
蘇言深搖頭，“不是。”
否認的毫不猶豫，也沒看明霜什么反應。
過了許久，明霜都沒有聲音，蘇言深這才轉頭看她一眼，見她手里還拿著那支口紅，打開了蓋子，仔細的端詳著，他開口道：“放在那吧。”
溫和的聲音，語氣卻接近命令。
明霜一愣，好一會她露出僵硬的笑容，點頭，“好。”
把口紅放回了車門的儲物格里。
車內的香水味還若有似無的往她鼻子里沖。
她陰冷的瞇了瞇眼。
明霜住在市中心，配套設施最頂端的公寓，蘇言深的車牌號登記過，直接暢通的入地庫。
車子停到了明霜家單元電梯口，明霜一邊解安全帶一邊看著蘇言深道：“阿言，章瀾他們老家帶來幾盒茶葉給了我一盒，新茶，上樓去喝點茶吧。”
期待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許羞赧。
蘇言深抿嘴搖搖頭，“太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
明霜失落的眼中瞬間失去了光芒，臉上也失去了顏色，隨即反應過來，微笑著點頭，“好，那你路上開車慢點。”
蘇言深點頭，“嗯。”
他坐在車內，看著明霜的身影走近電梯間，他收回目光，看著儲物格里的那支口紅。
勾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