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出差就是吃喝玩樂的?”
蘇言深責備的問。
把俞晚晚的思緒又給拉回來,“這……”
飯局還是牌局,去不去,也不是她能決定的,這也能怪她?
再說出差見合作方,不就是吃吃喝喝應酬嗎?
不過她可以趁機把朱光永的人品曝給蘇言深,“那個朱光永,永石建材公司的,他今天請吃飯,吃完了又提議去會所玩。”
今天接觸,她感覺朱光永和當年比,不會有太大改進,合作起來還是有風險。
俞晚晚先做了鋪墊,接著便接入了話題,“建材投標,咱們應該持主權吧。”
“怎么?”蘇言深看出來俞晚晚要說什么,挑眉,“你有什么想法?”
他舔了舔嘴唇,看上去是又渴了。
俞晚晚很有眼力勁,立即把他剛才喝剩下的水拿起來,擰開,雙手遞給他,“我是覺得要慎重篩選。”
俞晚晚這一舉動,蘇言深沒忍住,笑起來。
他搖搖頭,露出幾顆白牙。
俞晚晚愣了愣,見蘇言深是盯著她手里的水的,猜到蘇言深為什么笑了。
想她曾經風光無限的俞家千金大小姐,現在在他面前鞠躬盡瘁,為他端茶遞水,一定像看復仇爽文一樣爽吧。
不過她早已經嘗試過更沒有尊嚴,現在對她來說現實更重要。
俞晚晚也彎了彎唇,笑的云淡風輕。
那么不在意,像是看淡了一切……
蘇言深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俞正海吃的虧,讓你漲了教訓么?”
他冷哼一聲,伸手接過了水。
每每聽到爸爸的名字,俞晚晚的心都會刺痛。
她強忍著難過,很篤定的回蘇言深,“我爸爸絕對不會用劣質材料。”
在今晚見到朱光永之前,她還沒想起來,她親眼見過爸爸對劣質材料商的痛惡。
爸爸又怎么可能會偷工減料來獲取利益。
所以……當年爸爸是含了多少冤屈離開的?
蘇言深的臉色忽冷,氣氛也冷了起來。
他忽然起身,猛地湊近俞晚晚,“俞晚晚你是不是痛恨我?”
熟悉的俊臉猛地在眼前放大,俞晚晚往后仰。
一瞬間她想回答是,可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來,壓下了所有情緒,淡淡的道:“你喝多了。”
她伸手推了推蘇言深,起身。
她該死,她竟然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矛盾,她怎么能不恨她?
在最后的關頭,一線生機都不留給她爸爸,對她百般折磨。
氣氛冷到了極點,冷到俞晚晚想開門離去。
本以為要不歡收場的時候,蘇言深卻突然轉移了話題,“去給我放洗澡水。”
命令的口吻,說著他往后一靠,一只手枕到腦后,一只手扯了扯衣領。
不知道是酒喝得有點多還是干什么累的,他看上去很疲憊。
俞晚晚有些掙扎,但都去輝騰當助理了,水都給他遞了,放一下洗澡水又算什么……她輕而易舉的說服自己少的可憐的自尊心,正要去找主臥室。
男人的聲音忽然又響起,“材料競標可以給你放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