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晚晚跑進了衛生間,對著洗手池摳自己的嗓子。
“嘔……”
剛才吃的東西和喝的酒都吐出來了。
但是渾身已經起滿了疹子,并且呼吸困難,她靠在墻上。
嘗試了那么多辦法,生完香香以后一直在吃各種抗過敏的藥,還是不行,一碰魚膠還是要半條命。
蘇言深進衛生間門看到俞晚晚,那熟悉的畫面,他疾步沖過去,扶住她,“秦悅你是不是對魚膠過敏?”
他聲音很輕,動作也很輕,把她帶著往外走。
俞晚晚很詫異,蘇言深怎么一眼就看出來她是對魚膠過敏,“你怎么知道的?”
“晚晚也魚膠過敏,就像你這樣。”
蘇言深一邊回俞晚晚,一邊拿手機撥號,讓許昭備車在門口等他。
俞晚晚怔住,看著男人慌張的俊臉,“你……”
他竟然知道她魚膠過敏,她以為她的任何事情,任何喜好和厭惡他都不知道。
俞晚晚欲言又止,蘇言深疑惑,“怎么了?”
“我在想真晦氣。”俞晚晚趕緊將視線移開,一臉嫌棄,“和她長得一樣就已經很無奈了,竟然連過敏都和她一樣。”
她的手忍不住撓身上各種地方。
他們離開了宴會廳,許昭已經在門外等著了。
蘇言深沒著急維護俞晚晚,等上車了,他嚴肅的看著俞晚晚,“晚晚很好,她是你姐姐。”
俞晚晚冷著臉,“我永遠不會承認,你要是不跟我生孩子,我就把她的墳給挖了,把她骨灰給撒了。”
她瞇著眼睛,眼神毒辣。
蘇言深臉色忽冷,但看著女人那張臉他又無奈的放軟了語氣,“秦悅,女孩子不能這樣狠毒。”
他無可奈何的很明顯,俞晚晚又不住的一陣心悸。
她知道蘇言深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對秦悅耐著性子的,就連她自己’活著’的時候都從來沒有被蘇言深這么溫柔對待過。
她盯著他的俊臉,愣了幾秒,回過神來,她移開視線,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嗤,“男人就可以毒辣了嗎?”
他對她做的那些事情,那些傷害,用毒辣都不足一形容。
蘇言深:“也不可以。”
然后沒再理會俞晚晚,對許昭吩咐道:“去明愛醫院。”
俞晚晚聽到明愛醫院,戒備的問:“為什么要去明愛醫院?”
萬一碰上周之旭怎么辦?
正擔心著,蘇言深道:“周之旭是最快能幫你減輕痛苦的。”
以前俞晚晚過敏了,都是去找的周之旭,只有周之旭有特別的辦法能讓俞晚晚最快的時間緩過來。
俞晚晚:“……”
不但是去明愛醫院,而且還是特地去找周之旭的。
俞晚晚皺眉很疑惑,“周之旭又是個什么玩意,我這過敏國外權威的大夫都治不好,他是華佗在世嗎?”
她的語氣聽上去浮躁,顯然心情很煩躁。
蘇言深知道過敏的痛苦,他繼續耐著性子安撫,“聽話,晚晚都是找他的。”
這一聲’聽話’真的是匯集了他所有的溫柔和耐心。
俞晚晚的心驀的一軟,怔怔的望著眼前的男人,一雙桃花眼不冷的時候,看誰都像是含了情。
可笑的是她’活著’的時候竟然一次都沒有感受過。
車子到了拐彎處,有點急,俞晚晚沒有防備,身子一歪,倒在了蘇言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