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吩咐一聲,他長腿大步跨著,從俞晚晚身邊走了過去。
俞晚晚往聞飛那看了一眼,他也在看她。
微微蹙眉,那雙眼睛永遠深邃的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和心思,只是這次她看到了擔憂和不安。
右手想要抬起又放了下去。
俞晚晚微微彎唇。
然后轉身跟上了蘇言深,跟著他上了他的車子。
幾個保鏢圍著車子四周分散站著。
車里就蘇言深和俞晚晚兩個人,一人挨著一邊車門坐。
上車蘇言深直接手對俞晚晚攤開掌心,“MAX給我。”
果然……不出她所料,俞晚晚依舊不承認MAX在她身上,“我說了,MAX我弄丟了,找不到了。”
蘇言深已經篤定MAX在俞晚晚身上了,他憤怒的湊近她,“你還跟我裝傻,你不要命了!”
他手握著拳頭,摁在皮座位上。
聲音卻是壓的很低的。
俞晚晚有點被蘇言深的憤怒嚇到了,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他,他又繼續咬牙切齒,“你膽子真夠大的,竟然敢把那個東西放在香香的身上,你有沒有想過多危險?”
他現在想想還害怕。
滿腦子都是香香那張可愛的小臉,擔心她受一絲一毫的傷害,想把她捧在手心里保護著。
俞晚晚聽到蘇言深這么擔心想想,她冷笑,“香香是我的女兒,跟你有什么關系?”
她也一樣沒有給蘇言深說話的機會,“你現在堵著我要MAX,那你和那些要綁架我和香香的人有什么區別?”
其實心里是相信蘇言深的,但她不想承認,不想信他,不該信他。
他明明讓她受了那么多折磨吃了那么多苦。
蘇言深被俞晚晚的態度氣的要瘋,手幾次抬起來想掐她,看著她那張臉又下不去手。
他壓下怒氣,緩和了情緒,溫和的眼神看著俞晚晚,“秦悅你知道牢里有多苦嗎?”
“我……”
‘牢里’兩個字,讓俞晚晚險些沒繃住。
她知道,她怎么會不知道那里的生活有多苦呢?
度秒如年,她永生難忘。
俞晚晚欲言又止的樣子,蘇言深以為她是怕了,又輕聲的哄他,“給我,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我最后悔的就是讓你姐在那種地方待了五個月。”
「她在牢里沒有吃過一頓有菜的飯,經常被單獨關進小黑屋……」
這些,他每想到一次,就鉆心剜骨一般的疼一次。
這是蘇言深首次在俞晚晚面前后悔、懺悔讓她去坐牢。
俞晚晚的雙手抓著皮座椅,克制著眼淚和內心的咆哮,用秦悅的身份、用最冷淡的態度回應他的懺悔,“你對俞晚晚的那些虧欠和愧疚就不要在我面前上演了,我沒興趣。”
她接著道:“給了你MAX,就永遠不要再跟我秦悅有什么糾纏了。”
把MAX這件事情解決了,她脫離蘇言深,安安心心的去找當年她車禍的證據。
永遠不要再有什么糾纏了……這句話蘇言深聽了心被狠狠的扯了一下,他忍著那種莫名的痛點頭,“……好。”
只要她過得好,安全,他還有什么好糾纏的呢。
用什么身份和理由糾纏呢?
俞晚晚的手伸進口袋里,一驚,臉色刷的白了。
她把兩邊口袋都翻出來,慌張的低頭查找。
蘇言深蹙眉,“怎么了?”
兩邊口袋都翻出來了,什么都沒有,“小兔子我放在口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