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著眉頭,很不理解俞正當和俞正保為什么要認’秦悅’,“我真搞不懂你們為什么要搞這個什么認親宴,大伯都不認她,你們還認她干什么。”
俞正保勸不動女兒,就微笑著跟俞晚晚道歉,“悅悅這是你堂妹曉曉,她說話沒腦子,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不等俞晚晚開口,俞曉曉不服氣的罵起來,“她才沒腦子呢,聽說未婚跟人生了孩子,到處勾搭不清。”
俞晚晚眼里劃過犀利的光芒。
她有女兒這件事,俞家到底多少人知道?
她怎么感覺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目光四處看,忽然看到樓梯角落那邊坐著一個陌生人,而他的胸前掛著一個很小的攝影機。
她警惕的問:“這是怎么回事?”
趕緊把口罩戴上。
俞正當笑著道:“這是我請的電視臺記者,我們俞家認女兒是大事,肯定是要見證報道的。”
聞言,俞晚晚眼里忽然結了一層細碎的冰一樣,轉身就要走。
高蕊一步攔到她面前,“悅悅你別走啊,從此以后你就是俞家千金的身份了,再也不用受人白眼了,你那小姨也不是真心對你好的。”
俞晚晚瞇眼,打量著高蕊。
他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肯定有人在暗中指示他們。
“俞正當你有病嗎?”
俞靜苗生氣的呵斥俞正當,她快步走到樓梯角落那邊,要奪走記者胸前的相機。
高蕊大聲道:“這是直播。”
俞晚晚臉色鐵青,手攥著拳頭,狠狠的砸向高蕊的臉。
她也是長期健身的,一拳下去,高蕊踉蹌幾步,摔在門框上。
這是他們沒料到的。
“你怎么打人。”
高蕊痛的半天都緩不過來,俞正當指著俞晚晚質問。
“秦悅你這個鄉下野孩子。”俞正當的兒子沖過來要打俞晚晚。
俞晚晚無懼無畏的仰著下巴,“你們既然這么了解我的隱私,應該知道我是保鏢很能打吧?”
輕輕一挑唇,一個冷冽的眼神,就把堂弟的拳頭給嚇了回去。
高蕊緩過來,氣的咬牙切齒,“你這個沒教養的野種,未婚生了孩子,我們好心好意認你這個侄女,想讓你女兒以后光明正大的上幼兒園,上學,你真不是好歹。”
俞靜苗沖到高蕊面前,手舉起巴掌警告高蕊,“高蕊你閉嘴,再胡言亂語我抽你!”
然而怕了她大半生的高蕊并不怕她了,繼續對著俞晚晚嘲諷,“也是,你就是個沒受過教育的野種,對孩子也不會有什么規劃,有其母必有其女。”
俞晚晚雙眸猩紅。
忽然,又好多記者拿著攝像頭沖進來。
“秦小姐,請問你對從小被拋棄這件事自己知道嗎?從多少歲知道的?”
“你是因為被拋棄,所以對自己自暴自棄,偷東西,未婚生子?”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閃光燈像梅雨季節的雷電,俞晚晚腦袋嗡嗡的響。
每一個問題都是摸清了秦悅底細的,曝光了秦悅的童年少年和青年。
這下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爸爸曾經拋棄了一個女兒,全世界都知道秦悅的童年、少年、青年所經歷的。
她今天是想來摸清俞正當和高蕊受誰指示,沒想到他們敢這么做。
“悅悅你現在就是我們俞家的孩子了,以后就帶著孩子在三叔家住,有三叔和三嬸在的一天,你就有家。”
“夠了!”
“大姐你別忘了,是你助紂為虐,幫助大哥把悅悅扔掉的。”
對于這點,俞靜苗是愧疚的,她紅著眼睛看著俞晚晚,“悅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