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俞晚晚仿佛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低著頭刷著手機。
忽然,他們的輔導員來了。
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議論聲暫時停止,不過導員沒進教室,就站在門口,對最后一排的俞晚晚招手,“秦悅,你過來一下。”
俞晚晚心里已經有數了,她起身,微微仰著下巴,一股傲慢的氣勢,傲視群雄。
樊永昊起身,假惺惺的關心俞晚晚,“秦姐,導員為什么喊你?”
俞晚晚聳肩,“不知道,去了不就知道了?”
她大步走出教室,跟在導員后面。
繞過了兩棟樓,到了N大校領導辦公樓,主任辦公室。
辦公室里站了四五個人,氣氛緊張嚴肅。
俞晚晚到門口第一個看到滿臉淚水的張橋。
張橋也一眼看到了俞晚晚,情緒又激動起來,“就是秦悅,就是她。”
她哽咽著,“我送禮不是為了讓滿教授給我測試作弊,而是想讓滿教授不要給秦悅走后門。”
俞晚晚皺眉,故作疑惑,“張橋你胡說什么?”
張橋的手胡亂的抹了下臉上的淚水,繼續指著俞晚晚跟校領導狡辯,“秦悅也給滿教授送禮了,她說滿教授最喜歡收藏有年份的酒。”
聞言,一個禿頭的校領導嚴肅的跟張橋糾正,“滿教授是喜歡自己釀酒收藏。”
俞晚晚緊跟著這個校領導的話音,質問張橋,“你為什么要污蔑我給滿教授送禮?你有什么證據?”
“我昨天……”張橋吞吞吐吐的,畢竟她是偷聽的,“昨天聽到你打電話說你姐夫蘇言深說滿教授喜歡收藏有年份的酒,所以你要給滿教授送酒,然后你晚上真的去月色拿了兩瓶酒。”
滿教授也在場,聽到張橋的話,他憤怒的甩手,“真是一派胡言。”
教了一輩子書,一輩子清廉正直。
要不是身體素質還行,早就被氣倒了。
俞晚晚一臉無辜的為自己澄清,“眾所周知,我來N大只有一個信仰,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眾人:“……”
這個他們還真不知道。
聽說她只上到高中,讀的那幾年書還不斷的休學曠課,蘇言深投資了幾百萬的設備,就為了給她一個入學門檻,她竟然能站在這里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她的信仰就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張橋聽了俞晚晚的話差點吐學,她張嘴想要爆粗口,俞晚晚壓根不給她機會,搶在她前面開口,“你平時針對我,我看在你年紀輕的份上懶得和你計較,可你用德高望重的教授來污蔑我,真的是蠢到極致。”
這話罵的,校領導們紛紛贊同,的確是蠢到家了。
曾經多少學生是因為給滿教授送禮被記大過,甚至被學校退學的。
都知道滿教授那一關難過,但難過也要自己過去。
張橋又要哭了,“我聽到你說的。”
說完繃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校領導們聽了都有點同情。
但俞晚晚沒有絲毫動容,她冷著臉繼續質問:“你口口聲聲說我給滿教授送禮,證據呢?我是什么時候單獨見過滿教授嗎?”
張橋:“……”
此時她明白了,自己被俞晚晚給套路了,“你……你故意套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