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能有家嗎?
哦不,應該是說,他還恨江望嗎?能夠原諒他嗎?
如果不是因為江望帶回了那個賤女人,他不會失去了父母,更不會離家多年。
終究到底,還是因為當年江望一意孤行,害了整個江家。
如今,事情都已經查了個水落石出。
頂多是為他的父母報了仇而已。
除了這個,又能怎么樣?
哪怕是用方嫣嫣那個賤女人的命抵,都換不回他的父母了!
而且,江欲可沒有打算過,要原諒江望,更別提那個賤女人方嫣嫣了。
……
翌日清晨。
江望帶著幾個傭人,去打開了通往地下窖的門,讓他們進去把那個女人給帶了出來。
叫來保鏢押著方嫣嫣,江望帶著人,一路開車到了江欲住的地方。
江欲早上醒來洗漱好,正打算去隔壁小矮子那兒吃早飯,一打開門,就見著了兩只倒胃口的狗。
江欲冷著臉,看著跪在自己家門口的兩個人,一男一女。
少年咬著不著調的語腔,陰陽怪氣地嘲諷著:“喲,這還真給老子下跪啊?”
他可還真沒想到,江望那家伙,居然照著他開的玩笑照做了!
方嫣嫣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加上腘窩剛剛被身后的黑衣保鏢踹了一腳,此時正疼得厲害。
想她被江望寵著慣著嬌養了五六年,哪里受過現在這樣的委屈。
可是眼下,她當年做的事情全都敗露了,江家人是不會原諒她的。
而此時,方嫣嫣跪在江欲的家門口,加上昨夜被關在地下窖的折磨,已經讓她快接近被逼瘋的狀態了。
對上江欲的嘲諷,她也只能恨得牙癢癢,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她不能,也不敢。
江家有權有勢,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她眼前的這個少年手上。
江欲才是江家真正的繼承人!
江望不過是一個養子,壓根就沒有繼承江家的資格。
這些事情,也就是剛剛在車上的時候,江望才告訴她的。
方嫣嫣覺得自己白忙活了那六七年!
如果她當初知道這件事兒的話,她就不會用那種手段,拼死拼活都要勾搭上江望!
江欲冷睨了方嫣嫣一眼,厭惡不已:“江望,你是存心帶這個賤女人來膈應老子的?”
江望跪得端端正正,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我只是按照你說的,帶她來跪著,請你回家。”
請?
真是笑話!
整個江家都是他的,他想回就回,何來請字一說?
江欲臉色有幾分不悅,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拽著江望起來,狠狠踹了跪著的方嫣嫣一腳。
火氣全都撒到了方嫣嫣的身上。
“老子他么不需要你來給老子下跪,老子說過了,只要你處理了這個賤女人,老子滿意了,就會回家。”
江望沉默不言。
想要江欲滿意,談何容易?
方嫣嫣被踹得生疼,慘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