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家里有治療的藥酒,鹿柚拿了以后,主動帶江欲回后院去上藥了。
只留下村長和陳家人,以及江望。
江望本來是想抓陳則生,但想到剛才江欲走之前偷偷說給他聽的那句話,他又猶豫了。
江欲說,兇手不是陳則生。
所以,江望想趁著這個機會,和陳則生好好談一談,真兇到底是誰。
……
后院屋子里。
江欲坐在床鋪上,脫了鞋子,鹿柚搬了一張小板凳過來,在床的旁邊坐了下來。
她打算給江欲上藥。
江欲本來是不愿意的,怕鹿柚看到了他腳上的傷以后,會忍不住擔心。
可他到底還是低估了鹿柚撒嬌嬌的能力。
鹿柚一撒嬌,江欲心就軟了。
鹿柚把藥酒倒到自己的手掌心,叫江欲把受傷的腳搭到她的膝蓋上來。
可誰知道,江欲竟然因為這個而臉紅了,死活不愿意搭上來,弄得鹿柚根本就沒辦法給他上藥。
江欲別扭地錯開了臉:“真的不用,老子自己來就可以了。”
鹿柚故意板著臉,有點小生氣:“江欲,我數三個數,你要是再不聽話的話,我就拖你到村長家的豬圈里去,讓你陪豬睡!”
江欲:“……”
操!
這威脅得……還挺有味道的!
江欲無奈:“小矮子,實話告訴你吧,老子怕壓壞你。”
鹿柚:“……”
沉默了大概兩三秒鐘的樣子,鹿柚突然來了一句:“江欲,你確定不是因為你腳臭?”
江欲:“……”
老子他媽的!
嫌棄老子就別來給老子上藥了,還腳臭!!!
江欲臉色發青,難看得很,顯然是因為鹿柚剛才說出口的那句話。
在鹿柚看來,江欲這樣子的表現,無疑是被她說中了。
其實,江欲就是覺得讓鹿柚一個女孩子碰他的腳,就挺不好意思的,僅此而已,并不是因為其他的什么。
見江欲臉色很難看的樣子,鹿柚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她只不過是隨口調侃他一句,他倒好,直接黑臉了。
鹿柚用另一只手拽了拽江欲的褲子:“江欲,你快點兒,不要那么矯情嘛,這藥酒都快要晾干了。”
江欲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小聲地哼了一聲,不情不愿地抬起了腳,搭到了鹿柚的膝蓋上。
看著江欲高高腫起的腳踝,鹿柚都快要心疼死了。
小心翼翼地將盛滿藥酒的手心覆到江欲紅腫的腳踝上,輕輕揉了起來。
幾乎是鹿柚一碰到江欲的腳踝,江欲就忍不住吃疼,眉頭都不自覺地緊擰了起來。
鹿柚顧不得江欲疼不疼,只能先讓他耐心忍著,等她幫他把藥酒擦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