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捏了捏大丫的手，往前走了一步。
大丫一驚，“阿予！”
“沒事，我跟他說幾句話。”舒予松開她的手，朝著何老大走過去。
何老大瞇起眼，“你是誰？”
“哦，我是路家的二姑娘，關于我家要給保護費的事情，我聽我姐說過了。何老大放心，這保護費，我們是一定會給的，咱們做點小本買賣嘛，要的就是平平安安的，所以該給的，我們一定給。”
舒予笑得十分的溫和，話里話外格外的善解人意，“不過何老大給了我們兩天的時間，這才過了一天，咱們的錢還沒湊齊，確實給不出。要不然，何老大明天再來，我們一定將保護費雙手奉上，到時候還希望何老大……嘶……”
舒予已經距離他一步之遙了，話都說的差不多了，卻在最后一刻突然瞪大了眼睛，猛地倒抽一口涼氣，瞬間蹭蹭蹭的后退了好幾步，重新回到大丫的身邊。
原本因為她好聲好氣又識時務的話語很滿意的何老大，被她這模樣嚇了一大跳，頓時怒道，“你干什么？”
“我，你，何老大，你肩膀上有……臟東西。”舒予咽了咽口水，視線牢牢的盯著他肩膀的位置，眼睛直勾勾的。
何老大莫名的被她這眼神驚住了，他扭頭朝著自己左右肩膀看了看，啥都沒有。
他回過頭來，“你別耍什么花樣，我肩膀上哪里有東西？”
“真的有啊。”
何老大蹙眉，讓身邊的兩個小弟給自己看看。
兩個小弟搖搖頭，“沒有，老大，這女人在耍你。”
舒予當即抬起手，“我沒有耍你，何老大，我說的是真的，我說的臟東西，他，他不是那種臟東西，你懂嗎？”
何老大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下一刻臉色瞬間變了，他陰氣沉沉的瞪著舒予，“你再敢胡說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何老大，我沒騙你啊。我早先跟在一位道姑身邊學了些本事，雖然只是些皮毛，但，但我真的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臟東西，就比如你現在肩膀上趴著的那個。”
舒予語氣幽幽，甚至為了讓他取信，在大丫問她的時候，她也肯定的點點頭。
這回連大丫都嚇得冷汗冒了下來，緊緊的拽著舒予的手。
她都如此，身為當事人的何老大簡直要被舒予的眼神語氣看得毛骨悚然了。
偏偏舒予還沒完，“何老大，我問你，你最近是不是身體很不舒服，肩膀上感覺很重，又酸又麻，像是背著東西似的？夜里睡覺也睡不安穩，經常做噩夢，還出汗，手指甲莫名其妙的就會變黑，明明天氣不是很冷的時候，嘴唇也會發紫？”
隨著舒予越說越多，何老大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甚至覺得肩膀越來越重，好像真的有個人趴在上面似的。
舒予，“還有，你睡覺的時候，耳邊老是嗡嗡嗡的，就像是有人在你耳邊叫一樣。最近還特別倒霉，容易踩到狗屎，走路的時候，別人都沒事，就你被勾破衣服或者撞到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