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嬌委屈不解瞪著允太子。
允太子臉上平靜冷然,并沒有被夏雪嬌的話動搖心中所想。騰寶雅依然一頭霧水。
不等其他人追問,允太子對康文帝拱手行禮:“父皇,想必您應該記得,曾經皇爺爺在位時候,曾有南方一國進貢特殊的顏料,這種顏料極為稀少特殊,在筆上可看出顏色,落畫后無色,卻可以用其他秘法令其顏色重現,而且永不變色。”
聽到允太子這話,康文帝不知允太子何意?不過允太子提醒著,康文帝也想起這種特殊的顏料。
康文帝點點頭:“朕記得,只是這種顏料及其稀少,都不夠作畫,現在還留在宮內庫房中,無人去動。”
當初進貢時候,康文帝好奇還找先帝看了下,先帝賜給他一只特殊制作,沾有特殊顏料的筆。只是康文帝看過之后,那顏料更少,不夠再幾筆,隨即就失去了興趣。
這么少,畫朵花都不夠,還作什么畫?后來那筆也不見了,康文帝沒去尋找過。
允太子對身邊武南總管點點頭,隨即武南總管拿出一個盒子來:“想必父皇也想起,父皇您曾有一支特殊顏料的筆,只是不見了。”
康文帝再度點頭:“對。”
蘭皇后問:“允兒,你說這么多到底是想說什么?”
允太子打開盒子:“那筆其實是在兒臣這里,母后您別著急,兒臣這不是要說到了嘛!”
康文帝滿是不解:“怎么會在你這?”
允太子:“兒臣要在這里向父皇母后請罪。”
康文帝,蘭皇后:“何罪之有?”
允太子:“當初兒臣年幼,母后剛剛誕下皇妹,兒臣得知有這種特殊顏料的筆,心中極為好奇又天真,便想借著這筆在皇妹身上畫畫,讓皇妹漂漂亮亮的。”
康文帝震動不已:“什么?你下手畫了?”
那筆看似柔軟,實為極其尖銳,若爆發力大點恐怕能借著筆尖直接刺入人體內不是問題。
允太子訕訕笑著點頭。
蘭皇后極為不解:“陛下。”
康文帝揉著額頭:“那筆看似柔軟,實際筆尖乃軟鋼絲,對上皮膚是極其堅硬,極容易傷人。那種顏料跟筆,是出自南邵國一些部落,在部落中挑選圣子,圣女用筆吸上顏料,在身上畫出圖騰,用秘法將顏料顯現,永不褪色。”
只是這個過程十分痛苦就是。
康文帝說完自己也驚醒過來:“這么說來,朕的公主身上其實帶有這個顏料的印記?”
允太子這才笑出來,對康文帝點點頭:“對,沒錯。那時皇妹剛剛滿月沒多久,兒臣見到皇妹甚是喜愛,隨即畫了一筆。只是沒想到皇妹大哭不已,兒臣也被嚇到連忙藏起了筆。”
也是那時候,筆落在允太子那,成為允太子提醒自身需要銘記,做事需三思,不得胡來的警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