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讓你們與本王一同輔佐陛下,可是你們呢,一個個的心里想的是什么魑魅魍魎,有一丁點是在乎天下百姓,朝務的么?”
太傅樂章漲紅了臉,死死的看著騰寶雅。被騰寶雅反質問這,太傅樂章不由的閃過一抹心虛。但依舊挺直了腰身,大義凜然的樣子。
騰寶雅哼了聲,揮手卷起了袖子。
騰寶雅打量著太傅樂章,四五十歲的樣子,除了兩鬢發色變花白之外,面容上沒多少皺紋,看不出太傅樂章老到哪里去。
騰寶雅腦海中調出裴成旭曾跟她說過,關于太傅樂章的一些資料,康文帝幾年考中了莊園,宦海沉浮二十幾年,在朝中根基不淺,也應該是老謀深算中的一員。
騰寶雅圍著太傅樂章轉圈著圈:“太傅樂大人,似乎是從本王的父皇就當官了吧?想來曾經也是個做實事的官員,不然不會深受皇兄的信任,還成為陛下的太傅。”
“太傅樂大人想來也對皇兄極為敬重,君臣融洽,君圣臣賢,都俞吁咈吧。想來樂大人對皇兄也極為了解,本王有個疑問想問問太傅樂大人?”
太傅樂章看著騰寶雅就是不說話。
騰寶雅也不在乎,直接繼續說:“太傅樂大人,您覺得皇兄,先帝是怎么死的?死因為何?”
騰延邦眨了眨眼睛,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事情最后會演變成這個樣子。盡管沒有繼續咄咄逼人,沒有樂章慷慨激昂,引經據典的聲音,騰寶雅反駁質問聲也落下,但氣氛卻越發的凝重。
太傅樂章不解的看著騰寶雅,哼聲道:“陛,先帝不是病故嘛!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騰寶雅繼續追問:“怎么病的?為什么生病的?”
太傅樂章緊蹙著眉頭:“這臣怎么知曉,臣又不是太醫。”
騰寶雅笑了起來:“是呀,樂大人又不是太醫,怎么會知道。皇兄是怎么病了,累病了?可為什么累病了?”
“皇兄不過當皇帝短短六七年,卻累病了,不知道是皇兄過于集權了,事事操勞累病自己,還是滿朝文武大臣都是各個都是擺設……”
太傅樂章氣的:“攝政女王,你不要血口噴人。”
騰寶雅更大聲的質問:“那你告訴本王,皇兄怎么病了?還是太醫看不好的。”
太傅樂章被騰寶雅胡攪蠻纏的逼問,問的回答不出來。
氣呼呼的,只能甩袖離開。
“攝政女王殿下,簡直胡攪蠻纏,朽木不可雕也。下官無法教導,陛下臣告退。”太傅樂章盡管被騰寶雅刺激氣惱上頭,但還是謹記著騰延邦這位陛下還在。
給騰延邦行了告退禮,但卻不等騰延邦跟騰寶雅兩說什么,太傅樂章就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騰寶雅站在原地,舌頭在嘴唇上攪動著,眼睛看著樂章離開的方向卻沒什么腳墊。
“胡攪蠻纏,處處是危機,是人是鬼分不清……”騰寶雅呢喃著,從對上樂章聯想到自身,現在的情況,騰寶雅努力回想著自己所學的一切,歷史上的偉人們是怎么處理呢?
似乎有了解決的辦法。
騰寶雅笑了起來。
可騰延邦看著騰寶雅的目光帶著害怕,皇姑姑怕不是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