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爸和許媽相視一笑,沒有說話打斷兩人,表示兒子的行為深感欣慰。
許幸一聽話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去給安西子夾菜,看出來了她有些不好意思。
…
吃飽飯后,許爸把安西子和許幸一兩人的行李拉到了次臥。
家里不大,一共就三個房間。除了許幸一從小大住到大的次臥還有許爸許媽睡著的主臥外,還有一個房間是以前許幸一爺爺在世的時候住著的。
后來老人家離世,就連床鋪什么的一起搬了出去,現在蜜糖睡在那里。
“安安啊,你就和幸一睡這里吧。”許爸和藹的囑咐,看著安西子微微泛紅了的臉,格外有眼力見的退了出去,還順手幫兩個人關上了門。
安西子打量著許幸一的臥室,看著墻上掛著的那把木吉他,一時愣了神。少年的房間裝飾的很陽光,米黃色的墻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歌手海報,還有一架看上去很老舊的鋼琴。
“我從小就很喜歡音樂,想著做一名歌手。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滿月的時候,爸媽把很多東西放在我面前,讓我去摸,那時候我摸起了一個話筒。”
安西子聽說過這個習俗,有地方把這叫做“抓周”。這種習俗,在民間流傳已久。它是小孩周歲時舉行的一種預測前途和性情的儀式,是第一個生日紀念日的慶祝方式。
看來,許幸一是真的很喜歡音樂了。否則,又怎么去摸話筒。
“然后,叔叔阿姨就開始讓你學音樂嗎?”安西子走近問。
許幸一笑著點了點頭,似乎是回想起了那段舊時光。轉身推開有些泛舊的窗,俯身靠在窗臺上望著一片白的天。
安西子望著許幸一干凈的背影,一時間竟然感覺他有些落寞。或許成年人總是會有那么一瞬間覺得壓力倍增,她理解他。
況且作為一個偶像,每天這么辛苦的日子,并不好受。
她走上前,擠進他懷里,和他依偎在一起,看著天邊魚肚白泛起的夕陽落日。
許幸一沒說話,如視珍寶將安西子擁入懷中。安西子不經意抬眸,見他眉上山光并水色,美的好像映出了一副流彩的話…
“許幸一。”安西子突然輕聲喊了句。
許幸一低眸看向她,眉目氤氳著盈盈山水,帶著幾分上揚的尾音應了句。
“等我們老了,我們開個花店吧。”安西子柔聲提議。
許幸一不解的笑笑,伸手揉著安西子那秀麗的黑絲:“為什么想開花店?”
安西子:“因為那樣每天都能收到花。”
許幸一忍不住的噗嗤一笑,思量了幾秒后,用玩世不恭的口吻半開玩笑問:“你是在埋怨我沒給你送過花嗎?”
安西子搖頭,看著面前少年宛若天人的面龐,語氣格外輕緩,生怕勾出他埋葬在心底的舊傷疤那般。
“不是,我是覺得我們現在都太累了。我想以后,你不在舞臺上唱唱跳跳,我不用對著電腦日夜不停的碼字。我們就像現在這樣,依偎在店門口,多養幾只貓,平淡又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