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西子那早醒過來,已經近一個月了,她和許幸一這段時間都沒有彼此見過。好像,真的做回了陌路人那樣。
傅蘇最近又從北京趕了過來,說是約安西子見一面,安西子應下了。
歷經凜冽的寒冬,大地回春,明媚的陽光帶來幾分暖意。
安西子在小區門口等他,兩人慢悠悠的走到樓下,最后傅蘇也沒有上去。
…
安西子望著傅蘇,一個月沒見他變得淡郁了不少,卻還是磨滅不了一貫的溫柔。
傅蘇和她站在樓下,聊了很久。說自己這次來上海參加一個活動。順道過來看看她。
安西子有些不知道應該怎么搭話,畢竟知道傅蘇對自己的情意后,很難做到之前那副和他知無不言的樣子。
傅蘇似乎是體會到了她的心思,笑著轉移話題:“怎么最近瘦了,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
“沒大有胃口。”安西子如實回答。實際上,因為最近和許幸一生疏的關系,她確實心里不舒服,沒辦法好好吃飯。
傅蘇耐心的柔聲囑咐:“那也要吃,身體重要。”
安西子聽話的應了句。
場面再一次靜了下來。
傅蘇余光瞥到她空落落的手上,發現曾經讓自己眼紅的那枚戒指不見了后,一時間分不清應該要開心還是心疼她。
“你和許幸一,還好嗎?”傅蘇輕聲問。
安西子抬頭對上他心疼的目光,一瞬間有種被家人關懷委屈更甚的感覺。她本能的吸了吸鼻子,掩蓋住了那沙啞的哭腔:“我們分手了…”
可是傅蘇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她故作無事的模樣,他皺著眉頭,隱隱自責:“是因為我嗎?”
安西子苦澀的笑著搖頭,語氣有些心酸失意:“是他太孩子氣了,我們不合適。”
傅蘇走上前,不等安西子拒絕的抱住了她:“如果可以,我隨時都在。”
安西子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無非就是在等自己接受他。
安西子沒有推開他,感受著男人溫暖的懷抱,喑啞的哭出了聲:“傅蘇,我一直把你當哥哥。我覺得,你是我的家人。”
傅蘇聽到懷里人的哭腔,動作輕柔的把她放開,然后貼心的幫她拭去眼淚。
“笨蛋,哭什么。我尊重你的想法。”
男人溫柔沙啞的聲音透露著幾分低沉的傷感,安西子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傅蘇,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是我沒能力,讓你喜歡上我自己。”傅蘇笑著摸了摸安西子的頭,嘴角苦澀的笑像是逼著自己釋然。
可偏偏,她是那么難以放下。
“西子。”傅蘇望著面前的人,輕喚了聲,那句喊她名字的聲音與以往不同,仿佛揉入了生命里所有的溫柔。
安西子紅著鼻尖抬起頭,不覺明歷的輕輕應了聲。
傅蘇低頭,喉結滾動。似乎是憑借著很大的勇氣還有難以割舍的不情愿,沙啞著聲音有些乞求的開口:“你能…主動抱抱我嗎…”
安西子怔住,清冷的美眸里帶著幾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