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子看了一眼池椋,見她哭的雙眼紅腫,卸了妝的小臉素面朝天,退斂妖艷。忍不住心疼這樣沒有了偽裝的她。
下意識的就要拒絕賀辭讓她接電話的要求。沒想到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池椋就伸出了手:“讓我和他說吧。”
“阿椋…”安西子有些于心不忍。怕男人說出什么傷人的話,刺激到她。
池椋大方的擠出一個微笑,搖了搖頭:“沒事。他就是讓我回去,不會說什么的。”
接過手機后,池椋冰冷的開口:“什么事?”
男人輕笑,似是玩笑的話帶著滿滿的威脅:“給你三十分鐘的時間滾回來。要不然,我不確保賀成州醒過來會看到什么畫面。”
池椋氣的有些發抖,說話的聲音沙啞到幾乎失聲:“賀辭,他是你父親!”
賀辭輕蔑一笑,聽著池椋有些抓狂的反應,語氣里平白無故的多了幾絲慌亂和動容:“父親?呵,他也配當一個父親。再不回來,我不介意立馬停掉他的氧氣管。”
…
“我得回去了,西子,謝謝你。”池椋拿起包就要離開,神色有些急切。
安西子抓住她的手,“我送你回去。”
…
許幸一驅車載著安西子和池椋,到了池椋說的地點:臨江壹號別墅。
雨已經停了。
那座四層的英式復古莊園別墅,彰顯著住客非凡的超能力。
從車上下來后,安西子看見了一個人。看起來他似乎是在門口等了有一會。
男人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沒燙染過的黑發有些張揚桀驁的梳成了三七分。身上那套意大利重工定制西裝裁剪得體,被熨的一絲不茍。皮鞋擦的很亮,映著別墅前不太明亮的燈似乎還反著光。
安西子有些感慨,面前的賀辭三年前還是一副大學生的明朗模樣。現在就如此成熟穩重了。
不過想想,人總是也會變得。
就比如池椋,又有誰能想到,當初那個俏皮的女孩會變得唯利是圖,放蕩不羈。
…
賀辭看見下了車的三個人,順手將手上那支抽了一半的煙扔到地上,然后干脆利落的踩滅火星。
池椋似乎是很怕他,整個人走起路來都有些僵硬,像只鵪鶉一樣躲在安西子身后。
賀辭似乎是最不喜歡她這副抗拒自己的模樣,俊臉上浮現出幾絲不耐煩和怒意。
“過來。”他冰冷的下達命令。
池椋害怕的顫了顫身子,但還是唯命是從的準備走過去。不料剛邁開步子,就被安西子拉住了手腕。
“賀辭,你怎么變成了這樣?”安西子看著面前的男人,冷艷的小臉上浮現出幾絲氣憤與無奈。
賀辭有些嘲弄的笑著,懶散的插著兜踢了踢腳邊的煙頭:“不如你問問你的好閨蜜,是怎么爬上我父親的床。我變成這樣,不都是拜她所賜嗎?”
“你以為她爬上你父親的床就和你沒關系嗎?你當初是怎么對她的?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提上褲子翻臉不認人,說出那些絕情的話后,又不說一句的丟下她去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