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安西子把一旁沖好的益母草杯子的拿起,輕輕吹了吹后,遞到了池椋唇邊。
池椋簡單喝了幾口,然后擠出一個苦澀的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沒有,我有什么好瞞你的。”安西子臉上一閃而過幾絲慌亂,但還是被池椋捕捉到了眼底。
她知道,一定發生了什么。
安西子將杯子放下,故作若無其事的坐到一旁,將保溫桶里的小米粥倒進碗里,用湯勺輕輕攪拌降溫。
然后舀起一勺米粥遞到池椋唇邊,笑應:“你啊,什么都別想,以后我給你介紹幾個高富帥,什么事都過去了。”
池椋小口的將米粥吞下,在安西子舀粥的間隙,有些生硬的笑著:“西子,我是學醫的,就算你不告訴我,我自己也知道的。我是不是…宮內出血很嚴重,受孕困難了。甚至,沒有辦法生育了。”
安西子拿勺子的手頓住,遲遲沒有回應。
池椋見她沒說話,喑啞著聲音補充:“你不用擔心我接受不了,我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安西子輕輕點了點頭,低著眸子,不由得濕了眼眶。
她心疼池椋。心疼她花一樣的年紀,就要去經歷這么多疼痛和折磨。
池椋笑著擦去她眼角的淚,“西子,不用為我難過。我要感謝這一切,讓我成長。以后,我都不會傻傻的喜歡一個人了。”
…
真正壓垮池椋的,不是流產也不是無法生育。而是微博上的一條熱搜。
#賀成州之子留學斯坦福就讀博士學位#
賀辭離開了,去了美國。
安西子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那一夜的情景,池椋抱著玻璃的啤酒瓶,喝的酩酊大醉。
哭著抱住她,說了那么一句話:“中國的風吹不到舊金山,我的愛永遠留在了上海。”
后來,安西子寫了那本書《我把愛留在上海》,故事的原委就是池椋賀辭。
badending,刻骨銘心…
…
酩酊大醉后的第二天,池椋起的很早很早,還特地準備了早飯。那是安西子第一次,見她畫上那樣濃的妝,頭發用卷發棒卷的放肆散漫,穿的暴露開放。
“我打算明天回上海。”池椋坐在餐桌前,熟練的捻起一支煙,笑的明媚熱烈,宛若花期正盛的紅薔薇。
安西子看著處處都反常的她,輕輕應了句:“快要開學了,是時候回去了。”
池椋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紅唇輕啟,妖艷的不像話:“你想多了。我不想讀書了,太沒意思。”
“阿椋,不要因為一個男人毀了自己。”安西子看著面前準備豐盛的早餐,一下子沒有了胃口。
池椋把煙掐滅,輕挑漫剔的端起面前的那碗餛飩,小口吃著,似是品嘗:“誰說我要毀了自己?呵,我這是找到了真的自我。”
“那你為什么打算輟學?”安西子皺眉,生氣而又無奈。
“因為…”
那天池椋沒有說出原因。不過安西子后來收到她和賀成州結婚的消息時,猛然清楚了一切。
因為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