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封必會引起女人們背地里不滿的閑話,表面上的諂媚討好。如此一來,把鍋甩給旁人,她到樂得清閑。
隨著安犀話闊,女人們再次行禮:“是,太后娘娘。”
安犀起身,由元元扶著進了內宮。場外嬪妃散去,她站在窗前,看著遠處的涼亭發呆。
“怎么又發呆了。”男人聲音響起的同時,安犀只覺得有人在撫弄自己的頭發。
她下意識的打落許行的手,往一旁刻意疏離了兩步。
“別碰哀家。”
許行眸色一閃而過幾絲失落,卻也沒再碰她。只是假裝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輕笑:“莫要再發呆了,你若覺得無聊,我便撫琴與你聽。”
“早知不該信你。你答應我要帶我出去,卻整天閑云野鶴。”
“真不該答應你。”安犀嘆了聲氣。似乎是在為收了許行做太監,而后悔。
許行沒臉沒皮的笑著,“我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呢,如今許家無后,你可莫要再趕我走,讓我孤家寡人一個。”
“那又如何?是你自甘下賤。”女人絲毫不為所動。
男人假裝失落的嘆了聲氣,“這不是為了帶你出去嗎?”
“若想出去,何故如此?你分明是…”安犀欲言又止,冷艷的面容上多出幾絲冰冷,“你分明是有不軌之意。”
她說的沒錯。
他確有不軌之意。
如此,更不只是僅僅為了帶她出去。
“你想多了。在下對娘娘一見傾心,甘愿為娘娘赴湯蹈火,救娘娘出這深宮苦海。”
面前的男人,眸中深情款款,聲音低沉的對著女人呢喃。他走近兩步抓起女人的手,覆蓋在自己的胸口之上。
心跳的聲音不斷傳來。指尖仿若有酥酥麻麻的電流,讓女人有些尷尬的想縮回手。無奈小手卻被大手包裹著,死死的按壓在胸膛上,掙脫不開。
“放肆!給哀家松手!”安犀冷呵。
男人搖了搖頭,恍惚間安犀直覺對方心跳加速。
“我對娘娘的真心,日月可鑒。”
…
是夜,
偏苑前,一襲睡袍的男人負手而立,賞著正好的月色。長發用一根帶子微微攏起兩縷,覆于耳后,仿若不染千塵。
一襲黑影踏著靜謐的夜色悄然出現,在他身后兩丈處單膝跪地:“少主,各宮暗線皆已安排妥當。”
男人慵懶輕應,抬手摒退黑衣人。
可黑衣人卻沒有走,而是正思量著是不是要開口詢問些什么。
幾度開口,卻又欲言又止。
“想問什么?”早就已經感受到的許行,瞧著月亮笑著問。
“您為何,要在太后宮中?太后平日與新皇接觸甚少,若是真的為了大業,理應去新妃宮中。”黑衣人不解的問。說完之后又猛地低下頭,似乎覺得自己有些失禮。
許行轉身,沒有回應,也沒有下令讓黑衣人起身。只是緩緩走到他身邊,在與他經過時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涉世太少,你當真以為新皇對她沒有半點心思嗎?旁人獻媚爭寵,而她不同,心思澄明,目的單純,最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