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同時開口,又極有默契的一起閉上了嘴。
“你先說。”
“還是娘娘先說。”
兩個人又異口同聲的開口。如此模樣,讓一旁的元元忍不住笑了起來。
“今個小許子和娘娘,倒是默契的很呢。”她偷笑著打趣。
這話一出,讓發生關系的兩人出于本能的都不自覺起來。安犀自是不知道夢中人便在眼前,只是覺得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臉上浮現出幾絲小女兒的嬌美窘態。
許行不自覺的輕咳了兩聲,俊美的面容上雖看不出其他變化,可耳尖卻是忍不住泛紅。
“皇上駕到。”隨著太監有些尖刺的聲音傳來,帳篷里頭,各自害羞的兩個人才回過神來。
眼看著一身黃袍的男人急切的走進來,忽略掉其他人的行禮,直奔站在床前一身青衣的女人走去,面露急色的抓住她的手。
“怎么不好好休息?”他關心的開口,完全忽略場上其他人那般。絲毫沒有一國之君的威儀,仿佛是個心疼妻子的好丈夫那樣。
安犀怔了怔,燙手般的想要縮回被他抓住的手。可是男人多年習武,根本給不了他掙扎的機會,手上的力道不重,不輕,她卻怎么也掙脫不開。
皇上心急如焚,便也沒去在意自己手上的動作,反倒是一旁的許行看出了她的排斥。
“藥可喝了?”見安犀遲遲沒回應,皇上看向一旁侍奉的兩人。目光落到許行身上時,一閃而過帶著幾分試探。
他總是意外,一屆風流樂人入宮為宦到底為何。
“奴婢馬上去拿藥。”元元草草退下,臨走時格外有眼力見的把許行拉走了。
…
帳篷外,
元元雙手叉腰,看著面前溫潤如玉的小太監道:“皇上和娘娘母子肯定有話要說,你帶在里面干什么?我們雖是隨身侍奉的奴才,但也要分得清什么話該聽,什么話不該聽…”
元元滔滔不絕的教導了起來。許行倒是對這場面見怪不怪,因為她總是會這樣。
自己的規矩也都是她教的。非要論輩分的話,她還算是半個師傅呢。
這小妮子,怪可愛的。年紀小,古靈精怪的。在深宮里保持這純正直率性子的人,真的為數不多。
只不過,他總感覺心里有些不舒坦。
不知道為什么,看見那個女人和其他男人單獨相處…
罷了,一定是他想多了。那女人是死是活,與誰交好,和他沒有關系。
…
帳篷內,
華貴俊俏的男人關心的看著安犀,臉上滿是關懷。
“快,別站著了。太醫說母后身子虛,要好好休養。都怪兒臣,不應該非讓您出來參加狩獵的。”男人有些隱隱自責。
安犀,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絲毫沒有變化,一如既往的淡漠:“皇上不必記掛,哀家已經沒事了。”
“倒是皇上,近日登基在即難免諸事繁瑣,要保重龍體。”女人下意識的輕端茶杯,象征性得關懷了幾句,指尖觸碰到茶盞,感覺茶已經涼透了后,又輕輕的將手縮了回來。
對于這個年紀相仿的兒子,她同樣沒有什么感情。換句話來說,在這宮中,出了元元那個丫頭外,她并無留戀。
盡管如此,哪怕元元留在這,她也不愿隨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