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倒是覺得沒什么,“皇上很關心娘娘呢。真是孝順。”
安犀被她這一句話說的,也沒再亂想。畢竟當今皇上在外流傳忠孝兩全,是個英明的好君主。
想來是他進兒女之責才會這般。
倒是有個看破一切的人在場。只不過他臉色有些陰郁不悅。
安犀回到茶桌前,伸手拿起玫瑰酥,欲要咬下時被突然走上來的許行奪過。
“東西太甜,娘娘還是別吃了。奴才去通知膳宮給您做些不甜的來。”
“嗯,好。”安犀輕應,沒有過多懷疑。
許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出于本能反應,就上前奪過了她手里那塊有毒的玫瑰酥。
他端著玫瑰酥出去,連盤子一齊放到了紙簍中,擱到了殿外。每日來收垃圾的小太監,都會一并帶走焚燒。
鳳禧宮的宮女在收拾垃圾的時候,看到了紙簍里的糕點。她嗅了嗅,發現沒有壞后,開心的端著盤子在鳳禧宮一側的檐下偷偷吃了起來。
許行拿了新的玫瑰酥回來后,就看見鳳禧宮上下雜亂慌張的不像樣子。他有些坎坷的抓住一個太監詢問:“怎么了?”
“有個宮女死了,可駭人了,七竅流血呢!”太監有些顫抖的說著,然后快步離開。
許行愣了愣。想著應該是與自己無關,況且那糕點已經扔了。
他拿著玫瑰酥走進殿里,看著花容失色的安犀后。詫異的皺了皺眉隨后上前關懷:“娘娘,怎么了嗎?”
“有人要害娘娘!你剛剛拿來的那盤玫瑰酥,被一個小宮女誤食了。然后她就死了。”元元有些害怕的說著事情經過。
許行心里一陣心虛,為不引起懷疑,自我辯解:“我不知玫瑰酥有毒,娘娘,我以性命擔保,此事和我無關。”
“我知不是你。”青衣女人淡然的看向男人,美眸中。夾雜著幾分肯定,似乎是從未懷疑過他。
許行懸著的心終于舍得放下來。
“哀家去看看那個宮女。”雖是有誰害怕,但安犀還是決定去看一看。
“娘娘還是別去了,我聽其他宮人說,有些嚇人。”元元搖了搖頭,聲音小小的,語氣里夾雜了幾分害怕。
她說完,像只受了驚的鵪鶉一樣慢慢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安犀,隨后悄無聲息地咽了口唾沫。
安犀安慰似的一笑:“若你害怕哀家就自己去。”
“不了不了,我還是陪著娘娘吧。”元元雖然害怕,可是卻忠心的很,怎么可能讓安犀一個人去面對那么嚇人的場面呢?
一旁的許行低了低眸:“我也一同去吧。”
…
側殿檐下,一副扁擔上被白布蓋著一個人。太醫蹲在旁邊給尸體扎針化驗。他拔出銀針發現變黑時,神色驚恐。
恰時,安犀來了。
“如何?”她問。
太醫恭恭敬敬的做了個揖:“回太后。是中毒所致。此毒格外霸道,服下不出一刻間,便暴斃而亡,且無解藥。”
安犀聽罷,踉蹌不穩的往后倒了倒。幸好許行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安犀有些心慌的抓住了許行扶住自己的那只胳膊,眸色慌張。
“可是吃的東西有毒?”她繼續問。
太醫指了指一旁宮女未吃完,剩下的那半盤玫瑰酥。
“回娘娘,微臣已經查驗,毒就下在那盤茶點里。”
安犀又是一陣腳軟,她低著眸子,目光中是不可言說的緊張失措。
既然如此,那定是有人想給她下毒。
她在宮中無欲無求,從不諂媚爭強。會是誰呢?會是誰想害她呢?
見安犀再次發呆,元元輕喚起來:“娘娘…娘娘…”
安犀回過神來,走到尸體前蹲下身子。伸出右手就要把白布掀起來。
太醫伸手制止:“娘娘還是不要看了,有些駭人。”
安犀聽他這樣說,下意識的咽了咽唾沫。可自己又想一探究竟,因為她想看看原本屬于自己的死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