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駭人陰森。
突然醒來,她嚇得呼吸急促,細汗淋漓。下意識的驚呼出聲。
門外守夜的許行聽到動靜,推門而入。看到坐在床上,玉手緊攥錦被的花容失色的女人,眸中一閃而過幾絲不自知的關懷。
他下意識的走近床前,伸出手想要輕輕觸碰女人安慰她一聲。可未曾想,觸碰到女人的一瞬間,女人便害怕的倉皇躲開。
“別…別碰我。”夢里那只索命扼住咽喉的手仿佛就在眼前,女人不敢回想的縮了縮身子,小聲乞求。
許行沒再碰她,看著被嚇得不輕的女人,轉身尋了把琴。
“娘娘歇息吧,我給你彈首安眠曲。”
安犀緩緩回過神來,害怕之余萌生出了幾分困意。她慢慢躺下,闔上了美眸。
舒緩的撥弦聲悠悠響起,女人慢慢進入夢鄉,眉頭悄悄舒展。
一曲撫畢,男人悄聲走到床前查看。見女人睡姿恬靜,臉色好轉后,體貼的幫她往上拎了拎被子。
隨后轉身離開。
…
出來寢宮后,許行將門小心翼翼的關好。抬步往自己休息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看見屋內看上去似乎是已經等候許久的黑衣人,許行怔了怔,低眸皺眉走近茶桌旁坐下。
倒茶間,黑衣人的聲音傳來:“少主,您今日下毒卻又為何收手?是不是…對那個女人心軟了?”
許行捏著茶盞的手頓了頓,心想他還是知道了這件事。想想也不好隱瞞。
況且,這種霸道的斷腸散,只有許行身上攜帶。
只不過,那日林中之事,須得隱瞞下去。
否則,手下眾人知曉此事必然會對安犀出手。
他如今,是真的對她有些難以忍心下手了。
“她還有用,這么草草殺了她,必然引起懷疑。”許行輕抿一口茶水,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
黑衣人也沒在繼續說些什么,隨心里懷疑為何許行不由分說的欲要出手,卻又收手。但也不敢繼續追問。
“那少主,下一步計劃是…”
屋外燈影綽綽,屋內兩人細細低語商討密謀…
…
安犀第二早睡醒時,便看見許行坐在床沿上,正打量著她昨日頭上帶著的那只青玉鳳頭釵。男人笑的絕美,若為女人,必能讓無數男子沖冠一發為紅顏。
因為,就連安犀作為女子,也難免不為這容貌微微失神。
直到對上男人側眸而來的目光,安犀這才回過神來。刻意掩蓋什么那般,冷聲呵斥:
“你放肆,居然…”
話還沒說完,朱唇便被男人微涼的食指堵住:“噓。”
安犀不明所以的望著他,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