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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金色的陽光下,戰王府,御王府的馬車緩緩駛進了京城。
馬車里的沈千洛,透過微開的車簾,望著京城里熟悉的一草一木,長長的舒了口氣:終于回到京城了,不容易啊,一路奔波,她都快要累死了……
悄悄望望隔壁馬車上的南宮衍,只見他正氣定神閑的坐著,一手執白子,一手執黑子,自己和自己對弈……
沈千洛:“……”
從藥材山到京城,他們奔波了那么多天,他竟然還能這么精神的自己和自己對弈,真是讓人佩服……
沈千洛心里贊嘆著,敬佩的看著南宮衍,不經意,看到南宮慕帶著幾名侍衛,悠哉悠哉的走了過來,看到她后面行駛的一輛馬車后,南宮慕頗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隨后,慢騰騰的走了過去,邊走邊道:“三皇兄回來了……”
馬車里沒有絲毫反應,南宮慕也不介意,繼續往前走,邊走邊道:“藥材山之行,三皇兄感覺如何?”
馬車里依舊沒什么反應,南宮慕依舊不介意,走到了那輛馬車前,刷的一下,扯開了馬車車簾。
車廂里,南宮寒面色蒼白,面容憔悴,看南宮慕的眸子里,滿是怒意。
沈千洛目光深深:她和南宮衍都毫發無損,所以,出了藥材山的當天,他們就回京了,云傾城,南宮寒全都身受重傷,她以為,他們會在藥材山休養一段時間,沒想到,今天早晨,她坐著馬車往京城趕時,看到寒王府的馬車追了上來……
馬車前,南宮慕不閃不避,迎著南宮寒的目光望了過去,故做驚訝的道:“三皇兄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身受重傷的模樣?”
南宮寒面色陰沉沉的,片刻后,道:“本王的事情,輪不到你來過問。”
“三皇兄的事情,皇弟我也沒興趣過問,只不過,路遇三皇兄,我過來打聲招呼,禮貌的詢問詢問。”南宮慕說的漫不經心的。
南宮寒面色鐵青,沒有說話。
南宮慕也不介意,繼續道:“三皇兄的藥材,采的如何了?”
南宮寒沒理會他。
南宮慕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三皇兄這是,沒采到藥材,這可不行啊……三皇兄是野心勃勃,心向皇位之人,而登基為帝的第一個條件便是,登基者完好無損,三皇兄這副雙腿盡廢的殘廢模樣,可是沒資格做皇帝的……”
“閉嘴!”南宮寒厲聲怒喝,打斷了南宮慕的話,看南宮慕的眸子里,怒火翻涌。
南宮慕毫不在意,繼續刺激:“三皇兄這是惱羞成怒了?這可不行,想做皇帝,最忌惱羞成怒……”
南宮寒面色鐵青,惡狠狠的瞪著南宮慕,氣的說不出話來。
南宮慕依舊不介意,悠悠的道:“三皇兄,我不是故意嘲諷你,而是雙腿殘廢的皇子,是真真正正的沒資格繼承皇帝的,更不會有多少人追隨,畢竟,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官員們也不是做慈善的,沒有人會去追隨一個,連做皇帝的資格都沒有的皇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