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滯片刻，少年叫她的名字，“殷楚——”
“哇！秦同學，高一入學后那次，你果然還記得我~！”殷楚捧著臉頰看他，一雙眼眸熠熠燦若星辰。
學校里有名的小仙女誰不認識？
出身白富美，成績優秀，才藝廣泛，性格極好，老師同學都喜歡……時不時要被拉到國旗下做宣誓講話，跟做檢討的自己截然不同。
秦湛頓了下，“至少我不會把你的姓記成‘顧’。”
殷楚：“……”
“秦同學你還在記仇嗎？關于這點我可以再道歉的……”
“為什么中途跑出來？”秦湛直接打斷。
殷楚：“啊？”
少年再看向殷楚時的眸光銳利，“在咖啡廳里呆的好好的，為什么要突然往外跑？”
“啊，你都看見了啊？”殷楚驚了一下，既然對方注意到自己了，那會不會也發現自己很長時間一直都盯著他看呢？
不過還好，她找保鏢排戲的時候，是偷偷去了洗手間角落的，這點應該還沒被發現吧？
殷楚腦袋飛快轉著，“我冷，就出來曬曬？”
“……”
秦湛眉頭擰著，“后面你又叫熱？”
“那個那個……曬久了感覺太熱了，就再回到冷氣底下吹一吹？冷熱交替，有助于血液循環，健、健康嘛~”
秦湛都要被氣笑了。
他并不準備跟殷楚客套，“那種情況下，有人愿意站出來幫忙是你運氣好……”
“嗯嗯，秦同學人超好的，樂于助人，見義勇為！”
秦湛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殷楚！”
他的語氣嚴肅道，“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就別往人少的地方鉆，你不是每一次都能那么走運的。”
少女在聽到對方高聲叫自己的名字后就被鎮住了，表也不填了，就安靜地坐在那邊，雙手都放在膝蓋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他，乖巧得不得了。
頓了頓，難聽的話到底沒說出口，算了，被搭訕糾纏，錯的是那些心懷不軌人，受害者的她又有什么錯呢？
有的只是麻煩和可憐。
秦湛吐出一口氣：“以后別讓自己落單。”
殷楚認真地點點頭，“我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秦湛看了會，確定她不是在糊弄，“……嗯。”
這茬算是揭過。
“秦同學秦同學——”
“又怎么了？”秦湛問。
“我可以動了嗎？”殷楚用眼神看向桌上攤開的一切，“你給我的表格我還沒有填完呢。”
秦湛：“……”
他有說不許她動嗎？
小仙女似乎跟兩年前發生了很大的差別，對比當年一嚇就走的性格，現在則顯得難纏許多。
秦湛的頭都隱隱作痛了，“可以。”
“哦。”
封印解除的殷楚再次投入化身無情的填表人，不多時，一張表格被她填滿，她朝秦湛遞過去。
秦湛接過便要走，殷楚送他的那杯“喝不完多出來”的冰飲這會也已經見了底。
初時的清涼過去，反復沖刷之下便成了冰涼，叫秦湛重新恢復冷靜。
秦湛抽走就要離開，殷楚在另一頭指腹壓緊地扯住。
“秦同學，救——”
秦湛往口袋里一掏，拋了個小東西過去，殷楚手忙腳亂地伸手接住，一邊看一邊問。
“秦同學，這是？”
秦湛：“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