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雪終于怕了。
“哥、哥哥！”
她被掐著喉嚨，又因為過分恐懼緊張，開口時聲音嘶啞尖銳得能撕破車頂。
殷琛陰翳的眼落在她因窒息而漲紅的臉上，像是在斟酌，在判定……
殷素雪難受至極，卻不敢表現出來，只一個勁地道歉。
“哥，哥我錯了，我乖乖聽你的話，以后再也不敢亂說了……”
許久后。
殷琛稍稍卸力，指腹輕輕摩挲殷素雪的脖子，那根本不是溫柔，是威脅！
“以后不準在學校里找楚楚麻煩，知道嗎？”
殷素雪點頭如鵪鶉，“知、知道了……”
“乖~”
殷琛松開手。
死亡危機解除，殷素雪大口吸氣又咳嗽不止，仿佛要將心肺都咳出來，喉嚨里隱隱有血腥味。
“不對。”殷琛忽然又改口，“以后你得繼續在學校里欺負楚楚，狠狠的欺負……”
“當然，不是讓你打她罵她，而是從其他方面給她心靈上的壓力，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
楚楚的膽子很小。
那么，她一旦在學校里受了欺負，會怎么辦呢？
當然是找他這個曾經最信賴的“哥哥”，只有在自己身邊，她才能永遠安全，才有她一席之地。
——這個變態！
殷素雪暗罵一句。
她內心將殷琛的那點心思猜得一清二楚，卻低頭做出一副瑟縮膽怯的模樣，仿佛被嚇怕了。
“我……我知道的……”
頓了頓，殷素雪又說，“但爸爸媽媽一定不會同意的。”
殷琛笑了，卻道：
“對，他們確實不會同意，但那又怎么樣呢？”
殷素雪心底一緊，這次她可不敢殷琛這個瘋子針鋒相對了，只委婉提醒道。
“你們還會受到世俗眼光的注視……”
殷琛笑得更開心了。
“看就看吧。楚楚是我的妹妹，哥哥和妹妹關系好到在一起，不是皆大歡喜的事嗎？”
“他們不過是嫉妒，我有楚楚那么好的妹妹……”
殷素雪默了默。
“殷楚也不會同意的。”
殷琛看向她的目光驟然銳利！
是啊。
這種畸形的關系，殷楚是必然不會同意的，她跟自己不一樣，還是被這個世界束縛了，總是在意他人眼里的看法。
想到這兩年來殷楚有意無意地避著自己，或許他的那些想法，殷楚也不是全然不知？
殷琛的神色漸漸變得溫柔又……偏執。
“那就讓楚楚聽不到這些聲音好了。”
饒是殷素雪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你準備把殷楚囚禁起來！！？”
這一次，殷琛沒有反駁。
瘋子，這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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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藍色的保時捷再次發動，車內這對親兄妹已然心照不宣地達成了共識。
殷素雪低頭縮在副駕駛座上，似乎是被殷琛今天一系列的表現給嚇破了膽子。
少女長發披散，低頭時遮住大半張臉，而在無人看到的角落，殷素雪唇角輕勾，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笑。
殷琛這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