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壓力那么大,不都是因為你嗎!
宋硯書感覺不到妹妹的幽怨,將自己的手機拿過來,很好地回到了自己最初的話題。
“那我們先打把游戲解壓吧。”
頓了下。
“學習最重要的是勞逸結合。”
殷楚默默地將腦袋埋進手臂里,甕聲甕氣地吐槽,“我現在只有逸,沒有勞啊……”
“嗯?”
她的聲音太輕了,宋硯書并沒有聽清楚。身子靠前地將腦袋湊過去聆聽,忽然殷楚又抬起頭。
小姑娘皮膚很白,睫毛很長,嘴唇紅紅,一雙眼卻是亮晶晶的,仿佛天上的星辰。
她忽然問。
“三哥,你就是這樣‘勞’‘逸’結合地學習,然后在二十四歲就當上清北大學教授的嗎?”
宋硯書頓了下:“不是。”
看吧看吧,明明連自己都不是這樣努力的,這會卻還要來忽悠她這個妹妹……
“準確來說,是二十二歲。”
殷楚:“……啥?”
“我二十二歲那年,就已經成為清北的特聘教授了,如果說到具備資格的話,還得再往前推兩三年。”
宋硯書語氣平平地陳述事實,卻聽得殷楚一直想把腦袋埋進手臂里。
“球球了!”(此處無錯字)
“……嗯?”
宋硯書也跟著把腦袋低下去。
如果說季欽像條成天拆家的二哈,那宋硯書便像一只矜貴的貓咪。
漂亮歸漂亮,卻一天到晚站得高高的,遠遠的,根本不給它的人類奴才摸任何一下。
——哪怕后者全心全意飼養著它,還將它的毛發打理得非常漂亮,貓咪都不會有絲毫的施舍,哪怕是紆尊降貴地低頭以多看對方一眼。
只有真正覺得親近了,被它納入自己人的范圍內,這時,驕矜的貓咪才會底下那驕傲的腦袋,任你輕輕地摸。
屆時。
它的眼眸會瞇起,才是終于卸下那層疏離,露出愜意舒坦的神色。
殷楚現在便是倏地起身,對著青年柔軟的腦袋一陣好rua,后者也只是愣了下,任由妹妹動作,沒有逃避。
這一刻。
縱容妹妹的宋硯書,整個人倒是奇異地再度跟季欽重疊在一起。
殷楚一邊rua,一邊還要兇巴巴地說,“要不要把大哥叫進來,比一比你倆誰更凡爾賽……啊!!”
宋硯書頓了下。
這會,他的頭發被殷楚揉得亂亂的,清冷的桃花眼里也有了滟瀲之色。
仿佛原先立在雪域之上的那朵高潔白蓮落下來,逐漸沾染上了人間的氣息。
片刻后。
青年實事求是的開口道,“那他應該是比不過我的,我比他聰明。”
“那如果是比做生意的能力呢?”
宋硯書想了下,維持原答案,“他大概還是比不過我的。”
“吹牛!”
殷楚嗤道,大哥可是白手起家最終奮斗成“國民爸爸”級的人物,三哥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教授。
雖然清北作為名校府邸,待遇會比普通學校好許多,但對比生意人,教授只能算是清貧。
在財力上,宋硯書永遠不可能是薄璟川的對手!
殷楚繼續摸摸青年腦袋,又把自己剛剛柔軟的頭發一根根給順好,才道。
“三哥,我發現你跟二哥還是有相似地方的……”
宋硯書皺著眉。
這次情緒表達很明顯。
顯然。
把他跟某個著名笨蛋相提并論,他還是很不高興的,但因為是妹妹說的,并沒有一下直接生氣。
只是問,“哪里?”
小姑娘眉眼彎彎地笑起來,“都一樣愛說大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