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說,所有人都是一愣。
糟糕!
師徒三人組頓時就方了啊!
順著殷楚的視線環顧一圈。
只見破破爛爛的道觀,那扇大門都已經在風里飄搖了,供奉的神像都已經掉漆了,前面的貢品香火更是好久沒換了,再想起他們平日里吃的用的……
好家伙!
原先大家當你沒錢,普普通通的日子就這么過著,但現在你說,隨便走一單都是七位數入賬?
就這,還給我們這個居住環境,你是不是把我們都當成憨批?
頓時,除掉兩個徒弟,在場所有人再看向老道士的目光都不一樣了,飽含異色。
瘦高個弟子這才發現失言,卻仍是梗著脖子,一副高傲死不悔改的模樣。
老道士身邊另一個矮冬瓜弟子立馬幫忙補救。
“這些都不過是外物。”他道,“吃的住的差一點,師父這是在教我們,修道修心,這一路要堅守本性,不為外物所動。”
說著,他嘆出一口氣,“師父知道你們比較浮躁,不把這件事告訴你們也是為了穩住你們的心境,這都是為你們好啊。”
矮冬瓜顯然比那位要會做人,還能言善道。
這些人能聽從老道士的話去做綁匪,明顯智商都不高,一番話下來,立馬又給忽悠瘸了。
“呀!”殷楚道。
鑒于她剛來沒幾分鐘就搞出了不少事情,殷楚一叫,那師徒三人組就開始慌。
果然下一秒。
“既然如此,那你們自己的衣服怎么都是天織錦做的?叫下面的人艱苦樸素,修道修心,結果一到自己就吃香的喝辣的,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那么卑鄙吧?”
綁匪們就好像在看乒乓球賽一樣,伴隨著殷楚或那邊的人說一句,他們的腦袋就跟著轉。
完全演繹了什么叫沒有腦子。
矮冬瓜弟子的臉也是一僵,“你錯了。”
“沒看錯,就是天織錦。”從進來到現在就表現的沒什么存在感的姜柚忽然道。
“我爺爺做衣服偶爾也有這種料子,我看過摸過,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個老道長身上用的應該是最好的一種,那兩個弟子的是次一等的,但對其他人來說,也是極好的。”
“那大概多少錢?”有個綁匪忍不住問。
“天織錦極品的話,大概要十來萬一匹,差一等的,大概也要一兩萬這樣?像你們這種長款道袍,一匹布大概只能做兩套。”
姜柚給出了專業的解釋,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
“不會吧不會吧?原來真的有人那么卑鄙啊,這我也是沒想到的……”殷楚陰陽怪氣的聲音又在旁邊響起,
一時間,所有綁匪都悲憤了!
“師父師兄,你們自己吃好用好居然不告訴我們?!”
“這、這……”師徒三人組都慌了。
那高矮兩個弟子明顯都是老道士親傳的,底下那些就是隨便招的打手。
就掛了個弟子的名號。
這種情況殷楚可懂了,不就是內門親傳弟子跟外門雜役弟子的區別嗎?
殷楚在旁邊幽幽說了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他不給你們可以鬧啊,再不然就報警威脅,剛剛小胖子就成功了,這么好個案例擺在你們面前呢……”
“對!”
這群綁匪仿佛瞬間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兇狠的目光望過去。
“我們也要,就要跟你們一樣的,最上等那種,不提升底下弟子待遇我們就報警!報警自首大家全部玩完吧!今天話就擱在這里了,這事你不給個交代,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