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出去!”俞小俞往里面挪了下,十分拒絕。
九悠笑道:“你怕國師揍你?”
“嘁,”俞小俞譏諷一聲,算是默認了。
她悠悠道:“國師現在昏迷不醒,你出去了她也奈何不了你,而且,馬上都要過年了,你確定不出去?嵐兒可要大婚,這喜酒你喝不喝?”
俞小俞眼睛滴溜溜的轉,心想,嵐兒大婚,那豈不是賓客往來密集,有錢人甚多,隨便撈一筆也夠她逍遙自在一段日子了,若是不去,那可就白白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了。
她再三確認道:“你確定國師昏迷不醒?會不會突然醒來?你會不會是騙我?”
“昏睡數月了,難醒,就算醒來也動不了,”九悠保證著,一個活生生的人躺了七八個月,一醒來就能動?難!
俞小俞立馬站起來,拍了拍屁股,麻溜的走出牢房,嘴上客氣道:“不太好吧?這多麻煩你們啊,不過……畢竟與國師相識一場,我就勉為其難的為她收尸好了,唉,你們真是的,這多不好意思……”
俞小俞嘴上那么說著,身體卻很誠實的往外面走去。
“國師都快死了也不跟我說一聲……真是不好意思。”
聽她似乎很高興的語氣,九悠挑了挑眉,她何時說過白卿澤要死了?道:“恐怕你要失望了,收尸怕是不可能了,暫時死不了。”
俞小俞雙手攏袖,笑瞇瞇道:“反正就是遲早都要死的,就是不確定什么時候咯?”
“對啊,”九悠點點頭,道:“有可能四五年,有可能三五十年。”
反正現在還死不了。
“什么?你唬我?!”
俞小俞一愣,立馬要跑回去,獄卒果斷的把門給關上,杜絕她再跑回來混吃混喝,俞小俞生無可戀的扒拉著牢門,凄慘道:“我們倆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九悠笑道:“我一片好心,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變味了呢?國師對你委以重任啊~”
委以重任?什么叫委以重任?閑著沒事收拾她?九悠確實笑得很溫和,但是這笑容落到俞小俞眼里便顯得有些不懷好意了。
九悠一向沒個正形,而俞小俞恰好又是個地痞流氓,說難聽點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低賤平民,九悠與國師她們又是身份尊貴的皇親國戚,大家都不是一路人,卻偏偏混在一個臭水溝里,你說沒有一點圖謀,誰信啊?
可偏偏她還真就是一個家徒四壁,口袋空空的小偷,連她自己都拿不出手,還能有什么被圖謀的?
圖她這個人品行不端嗎?
俞小俞沒再往下想,認命的跟著九悠離開。
王府
等俞小俞看到國師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樣時,她所有的陰霾都煙消云散了。
頓時就樂得不行,上前一步溫柔的捏著國師的臉頰,幸災樂禍的叫囂道:“喲,這不是能文能武的國師嘛?怎么不動彈了?打啊?你再打一個看看,你不是很厲害嗎?來啊!”
邊說邊挑釁的把臉湊到白卿澤面前,還拿起了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拍,眾人看得一陣無語,“打啊!你瞧瞧,現在我把臉湊你手上你都打不了我,居然還指望我重新悔過?哼哼,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