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那個胸懷天下,醉心醫毒的國師嗎?
白卿澤笑了笑,但那笑意里面有幾分真假尚不得知,走過去挨著鐵籠,緩了緩語氣道:“我不會傷你分毫的,柔兒別怕。”
驚羽顫抖道:“我不是柔兒,我是驚羽。”
“我知道,”白卿澤聲音放得緩和,“沒關系,你很快就是了,先適應著。”
目光溫柔,含著愛意,似乎在透過他看另外一個人。
“像,你們太像了,眉眼、性格、還有……身體、尤其是這雙眼,就像一個磨子刻出來的。”
靈動、秋水漣滟。
驚羽欲哭無淚,實在是不清楚國師的目的是什么。
懇求道:“你放了我好不好?”
白卿澤溫聲道:“不可以,我為了這一天謀劃了幾十年,怎么可能半途而廢,你聽話一點就不會太痛苦了。”
這個時候王富的頭拼命的扭動,嗚咽著掙扎,被白卿澤一耳光扇去,厲聲道:“再動我就把你徹底掏空!”
話音剛落,白卿澤回憶了下,轉頭對驚羽溫聲道:“對了,剛才說到那了?”
“哦,好像說到了關于我研究的一個新東西,”白卿澤目光柔和,但這視線落到他的身上,讓驚羽狠狠的顫了一下。
木偶侍衛推過來一堆零件,以及大大小小的齒輪,還有長胳膊長腿,國師自顧自的拼接著,“雖然她已經沒胳膊沒腿了,但是我能讓她擁有新的手腳。”
“你看,我是不是很厲害?”
驚羽在一旁看著國師給王富拼上手臂、耳朵、腿、關節、還有手指、腳趾,緊接著又調整了她的手腳間距,最后,白卿澤摩擦著下巴,似乎是忘記了什么,道:“還差點東西。”
“有點假,”白卿澤低頭陷入沉思,想了好久,“差點什么呢?”
驚羽弱弱道:“不會動……”
他怕死但也好奇,國師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讓一堆木頭站起來,行動自如的。
白卿澤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忘記放棋子了,”說著,又掏出幾枚白棋置入其中。
國師又提起筆為她畫上肌膚紋理,然后把王富轉了個方向,讓驚羽好好的看著,滿意的點了點頭,“我讓她動給你看如何?”
驚羽的目光卻停留在那枚棋子上,“玲瓏棋子不是在御景手里嗎?為什么會在你的手上?”
原來殿下去尋找的玄青筆在白卿澤手中!
此刻驚羽才意識到,這個表面上丟山落四,辦事不靠譜的國師有多恐怖。
白卿澤笑了笑,反問道:“你以為我為什么會帶著俞小俞?”
不過是為了偷梁換柱罷了。
驚羽可不傻,俞小俞縱然是慣犯,可讓她去偷玲瓏棋子,她便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是不敢的。
白卿澤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繼續擺弄著手里的王富,最后,一把推翻王富,滾落在地。
“好了,試著動一動。”
聽到這句話,王富瘋狂的掙扎起來,由于身體并不協調,她的行動顯得異常艱難,手腳扭曲。
驚羽看著她在地上滾來滾去,時而挺尸,時而拱起,又或者一只腳抬起來了,另一只腳又毫無反應,但白卿澤很滿意這個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