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臉色頓時黑的猶如鍋底,把劍一抽,架在御醫的脖子上,冷冷道:“來人!剁碎喂狗!”
“啊?”
御醫驚恐的瞪大雙眼,“為、為何?”
“本殿下與九太女同房不足一月!何來的三月身孕?拖下去!”
御景是真的氣了,這都是什么混賬御醫?學的東西都喂狗了嗎?
兩個侍衛拖著她往外走去,御醫大驚,求饒道:“殿下!!!請再給微臣一個機會!!!”
御景冷著臉,總御醫聞訊趕來,連忙制止,求情道:“景殿下,小徒才疏學淺,還請殿下莫氣,讓老臣為您請脈。”
說完,立即一巴掌呼過去,只求景殿下莫要真的把徒弟拖下去喂狗。
御景冷哼一聲,算是認同了,坐在凳子上伸出手,總御醫擦了擦額頭的虛汗。
手指搭在御景的脈搏上,表情越來越凝重,最后變得一臉不解,終于,在半個時辰后一臉怪異的看了九悠一眼。
九悠被看得莫名其妙,心里一慌,難不成御景真的有了三月的身孕?
最后,御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總御醫,問道:“師傅,如何?”
那脈象沉穩有力,一探就是三月左右的。
錯不了!
總御醫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御醫一眼,道:“讓你背醫術你偏要打瞌睡!此乃喜脈,多胎!”
“看此脈象顯示,最起碼得有三個!”
“啊?”
御醫錯愕,還能這樣?
虛驚一場,九悠松了一口氣。
“哈哈……哈哈……太女,您看這脈探的,您真厲害。”
為了使氣氛不太尷尬,御醫打著哈哈夸人。
御景則是冷冷的瞥了一眼九悠,夫妻一場,他是什么人她不知道?剛才九悠一副傷心欲絕,生無可戀的模樣,就差沒指著頭上的草原昏厥過去了。
九悠眼巴巴的望著御景,她怎么會知道?你說這烏龍鬧的。
總御醫站在一旁,一手使勁擰著御醫的耳朵,那臉色烏云密布,氣的可不輕啊!她若再來晚一點,御醫可就真的被拖下去喂狗了。
“那啥……景兒……景兒真厲害……”
九悠屁顛屁顛的去扶著御景,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肚子,三個!!!
三個啊!!!
她可真厲害,同樣是種地,收獲都不一樣。
總御醫一手擰著御醫,抽空道:“景殿下,您身子重,千萬得注意,躺床靜養。”
聞言,九悠連忙把御景扶到床邊,樂呵呵道:“驚羽!趕緊去取筆墨來,我要向爹爹母皇報喜!”
‘驚羽’一愣,“報喜?”
御醫揉著紅彤彤的耳朵,道:“未滿三月,不宜宣揚。”
自古以來,皇家子嗣看得尤為嚴重,最怕后宮之中的男人嫉妒,從而設計陷害,或者為了爭奪皇位而痛下下手,尤其是前三個月孕狀尚不穩固,因此,無論宮中那位貴人有了身孕,前三月都不能傳出去。
九悠懊惱的敲了敲腦袋,笑道:“是我愚笨了。”
御景抿唇笑了笑。
得知御景有身孕的當天,九悠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
她哪怕什么都不說,視線一直停留在御景的肚子上,御景都能感覺到九悠無法言喻的欣喜。
九悠小心翼翼的把手放上去,手有些輕微的顫抖。
“景兒,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