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點了點頭,告訴了她判官筆的所在和樣貌,兩人又交談一番,此刻,御景提著劍破門而入,眼眶微紅,好像是剛哭過道模樣,指著九悠梗咽道:“不準去!萬一……萬一出了什么事,我們連最后一面都見不到!”
九悠站起來背對著白卿澤,嘆口氣道:“景兒,乖,別鬧。”
“鬧?你竟然覺得我在鬧?”御景顫聲道:“萬一有去無回怎么辦?”
“哪有那么多萬一。”
九悠抱著御景微微發抖的身體,接過他手中的劍,垂眸看著御景的模樣,心里一動,喉嚨滾動。
腦子里閃過御景在沈添嗣面前哭得梨花帶雨,一副乖寶寶好委屈模樣,御景是真的狡黠,稍不注意就被他騙了。
對于外人而言,御景是清冷的,是要強,是尊貴無比高傲,對于她而言,御景是狡猾的,是幼稚的,是一個需要女子來為他撐起一片天的,所以,白卿澤絕不會懷疑御景,因為她的潛意識里,御景是不會低頭的,一旦低頭,必定是認真無比的。
御景無力的垂下手臂,靠在她的肩膀上,“九悠……”
白卿澤走了出去,給她們留下空間。
九悠勾了勾唇角,偷偷的捏了捏御景的細腰,輕輕咬著他的耳朵,低聲道:“景兒頑皮,要不要試一試?”
御景耳尖的緋紅逐漸蔓延到耳根,臉上,然后是眼角,他暗暗的擰了一把九悠,真是不正經!
“別胡鬧!”
九悠噙著笑,一把抱起御景往回房的路上走去。
白卿澤搖搖頭,感嘆年輕就是好,有什么不開心的隔閡操I一頓就好了。
第二日
御景送九悠離開,風吹晨光于水面蕩漾波瀾,朝霞染紅了天空,御景依依不舍的松開九悠的手,揮手道別。
“乖乖在家等我,照顧好自己還有寶寶,”九悠揉了揉他的腦袋,“乖。”
白卿澤一手搭在俞小俞的肩膀上,想著,柔兒當初也是這樣等她的,只可惜再也沒有等到她。
“九悠……”御景低聲道:“保重。”
九悠在他額頭落下一吻,隨即翻身上馬遠去。
御景站在原地望著遠去的背影,活脫脫一個委屈的小夫君,都快變成望妻石了。
良久,直到胃中翻涌,開始犯惡心了才仍由下人扶著離開。
國師安慰道:“她此行不過數月,會平安歸來的。”
御景勉強的笑了笑,但臉上的擔憂不減。
這一路上不知道會有多少埋伏。
白卿澤一直派人盯著九悠,直到她真的入了玄青國才截止追蹤,一連過了好幾天,都沒有一封書信回來,御景寢食難安,國師便接連給他開了開胃、補體、安神的方子,一邊寬慰著,一邊等待著御景產子的時日。
還差四五個月,時間有點長。
九悠是白卿澤看著長大的,愛屋及烏,對于御景她也是想要盡力保全的,她雖泯滅人性,卻也對九悠尚存一絲眷顧。
近日
整個京城的老鼠都莫名奇妙多了起來,貓兒也吃得一個比一個胖,御景看著拖家帶口打洞的老鼠頗感欣慰,第一次覺得這老鼠順眼。
這老鼠可是暴露了許多暗處的木偶人呢。
為了處理這泛濫成災的老鼠,御景專門發了懸賞令,想出好法子的重賞,國師折扇一敲,當即笑道:“這還不簡單,趕明兒貼個告示,可吃,入藥,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