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看向蕭家齊,“這樁案子還需要什么?”
“找到舉報盛家的人。如果盛孟音父親是清白的,那么舉報那人肯定知道線索,讓他出來作證。”蕭家齊皺眉道,“不過,這事當年引起挺大轟動的,盛孟音的父親又是三角地區的人,想找到這個人恐怕不容易。而且,我們不能確定拋出古物的人跟舉報的人是同一個。盛家那場大火也來得蹊蹺。”
他們三人頓了一下,客廳里全是沉默。
半晌后,楚璃低著頭,聲音清冷,“我會想辦法盡快找到他。”
因為這件事,楚璃跟顧謹先暫時住在京城的亭煙榭。
兩邊一起追查。
從來到京城開始,蕭家齊也一直沒走,三人一直坐在客廳里,直到后面薛益川也來了,帶著他們去了辦公廳。
顧謹讓人聯系上了之前負責盛家案子的局長,一行人坐在辦公廳的辦公室里。
他們調出了之前的資料,相當于重審。
而留在禹城的盛孟音也同時提交了資料。
安靜的辦公室里全是鍵盤敲響的聲音。
顧謹讓賀凌去查拋出血玉和青銅鏡的人,同時把鷹哥再拉出來審了一遍。
再見鷹哥的時候,他已經不能再用狼狽兩個字來形同了。
渾身上下都是傷,蜷縮在地上,之前被顧謹打傷的傷口化膿,即使經過簡單處理,也散發著一惡臭。
顧謹帶著楚璃走進去。
鷹哥一看見他,就嚇得瑟縮,嘴里一直喊著謹爺饒命。
“血玉是誰給你的?”顧謹的聲音冷若冰鋒,鷹哥毫無意識,嘴里一直重復著‘謹爺饒命’四個字。
顧謹的耐心本就不好。
手底下的人朝鷹哥潑了一盆涼水,鷹哥才緩緩冷靜回神。
抬頭看著屹立在自己面前的顧謹,他只能匍匐在地上,被毀壞的嗓子吼得更加厲害。
“閉嘴!”薛益川看著顧謹沉下來的臉色,喝令鷹哥住嘴。
鷹哥被嚇得一顫,閉上了自己的嘴。
薛益川讓人搬了一把椅子來,顧謹坐下,修長筆直的雙腿疊交著,身體微微前傾,一雙冷眸微微瞇著,渾身上下帶著一股攝人的冷寒。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泛著一抹冷白,手臂搭在椅把上,姿勢隨意又霸氣。
楚璃站在他身旁,眸子緊盯著蜷縮著的鷹哥。
薛益川開口:“鷹哥,我問你,你的血玉是誰給你的?”
“我……我不知道。”
薛益川臉色冷了幾分,還沒開口,就聽坐著的顧謹道:“我勸你想清楚再說話,我的耐心有限。”
顧謹的聲音冰得可怕。
鷹哥不自覺地往后挪了一下。
哭著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謹爺。我也是突然收到一個快遞,里面放著一張銀行卡和一張紙條,讓我以自己的名義拿去唯夜拍賣。但唯夜是什么地方啊,我這種小人物怎么可能說聯系就能聯系上?
還沒等我跟唯夜的人見面,楚小姐就找到了我,要買血玉,我一時起了貪戀,才同意交易。后面……后面的事您都知道了。謹爺,我真的沒有騙您,我說的全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