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璃發出一個音節，看著經紀人。
經紀人被她嚇得頓住腳步。
草原上的風一吹，濕衣服瞬間貼在身上，楚寧柔冷得打了一個寒顫。
“好，我會讓經紀人親自過去給小周賠禮道歉的。姐姐，你現在滿意了嗎？”
“不滿意。現在就去道歉，你經紀人去道歉，你就站在這等她回來。不然，憑什么你犯錯別人替你去道歉？”楚璃不退讓道。
楚寧柔咬牙。
經紀人道：“楚璃，你別太過分了，寧柔下午還要錄制節目，感冒了你負責？”
“我負責埋。你喜歡哪塊風水寶地，告訴我，我給你埋在那。”
“你！”
“夠了！別說了，你們快去道歉吧，我好冷。”楚寧柔抱著自己的雙臂，不停地摩挲，身上全是雞皮疙瘩。
經紀人和兩個助理連忙往小周的帳篷趕。
楚寧柔渾身濕透地站在原地。
楚璃伸腿，踢了踢躺在腳下的趙瀛，“還有你，滾去道歉。”
“你這個惡霸，你休想！啊！”
趙瀛的話音一落，楚璃就伸腿踩在他的腳上，“兩個選擇，去道歉還是要你的豬蹄？”
“松開！楚璃你給我松開！”趙瀛躬身想去捂著自己的腳。
場面可憐，可對于剛剛親眼看見過他們是怎樣欺負小周的人來說，卻是十分地爽。
惡人自有惡人磨，以前因為楚璃不配合的性格，他們還看不慣楚璃，現在忽然對楚璃生出了一絲崇拜。
教訓他們是一回事，但他們沒想過還能收到道歉。
道歉就代表低頭，承認他們的錯誤，這是他們作為常年被欺負的場務一直以來都想得到的尊重。
楚璃不僅沒有松開自己腳，反而還加重了腳上的力道。
楚寧柔看得一顫，連忙道：“瀛哥，你快去跟小周道歉吧，算了，別犟了，姐姐她不知道輕重的。”
趙瀛的額頭上滴下幾滴水珠，也不知道是之前被楚璃潑的水，還是被楚璃踩疼而流出的汗水。
“我去，我去道歉，你松開！”趙瀛大喊道。
他敢信，如果自己不去，楚璃真的會當場廢了自己！
聞言，楚璃這才松開自己的腳，“去吧，爹爹在這里等你。”
趙瀛從地上爬起來，爬了好幾次才起來，跛著腳一瘸一拐地往那邊走了。
圍觀的人不知道是誰忽然鼓起了掌，指著楚璃紛紛叫好。
后來的不知道情況的人也在剛剛留下的那個場務的解釋下，知道剛剛發生的霸凌事情，一時間看著一旁杵著的楚寧柔都十分不恥，指著她罵人。
楚寧柔紅著眼眶，指甲嵌進肉里，偶爾瞥向楚璃的目光都如同淬了毒的毒蛇。
媽媽說得對，楚璃就不應該留著，留著對她來說就是障礙！
當初都怪自己心慈手軟，如果那晚不是她堅持要讓孫月芝把楚璃賣到地下直播場，說不定早就把她送到那個肥頭大耳的油膩導演床上了。
那時候她肯定身敗名裂，現在不知道在哪個精神病院自殺，也不會處處與她作對了！
楚寧柔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