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之上,F09包廂。
姜九倚靠在門框處看乏了,才懶懶開口喊了聲:“林獻。”
沙發上糾纏的男女被這道聲音下了一跳,林獻嚇得從沙發上滾了下去。慌亂之中男人抬頭看見姜九的臉,說話都不利索了:“姜、姜九……”
光影下的女人冷艷非常,林獻不想失去這位金主,“是她勾引的我,我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真的很愛你,姜九你能明白我的,我心里只有你……”
兩個月前買下他的時候,姜九覺得他的皮相很不錯。此刻視線聚焦在他臉上許久,姜九才意識到自己的買了個什么玩意兒。
買只貓還能粘著你坐,買條狗還能一輩子忠心。
姜九頭也不回離開了包廂。
最近半年她水逆,陸續看中的三個男人賭博、吸毒、嫖娼。很好,將法律和道德的底線都占據了。
姜九按了電梯。
從包廂到電梯這段距離也有半分鐘,林獻沒追出來。云端之上的保鏢挺會看人臉色,知道幫她把林獻揍一頓。
姜九乘坐電梯從F層到了一樓大廳,手機響了一聲,花如錦發來的信息:“九兒,快來1998,有好東西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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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酒吧名字)
花如錦所謂的好東西,就是1998新到的一批美男。
“我看到7號和8號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喜歡。”花如錦將胳膊搭在姜九肩膀上,“合不合心意?”
姜九掃了面前的兩個男子,起身往桌球方向走了。
“不喜歡啊?”花如錦即刻跟上去,女人朝男子們揮了一下手,示意讓他們走。
“真的不喜歡?我覺得挺像了,尤其8號那雙眼睛,跟郁景州真的很……”
一桿進球的響聲將花如錦的話打斷,姜九側身靠在球桌上,斜眼看花如錦的時候眸光驟冷。
花如錦下意識遮了一下嘴。
郁景州三個字就是姜九心里的疙瘩,五年了都不曾揮散過。
花如錦:“我聽郁家的人說郁景州已經回京城了。”
白球與紅球撞擊,紅球卻偏離了航道沒有入袋。姜九握著球桿站起了身,盯著失誤的紅球看了好一陣。
她將球桿扔在桌上,“沒意思不打了。”
桌球是姜九擅長的休閑項目,在花如錦的印象里就沒有姜九打不進的球。
“九兒,你和郁景州的婚約還在呢,他這次回來,郁家和姜家應該會商量一下你們完婚的事吧?”
“尤其是姜伯母,我猜郁景州前腳回京城,伯母后腳就能去郁家商量婚事。”
這兩年姜九太野了,以至于姜父姜母很擔心她的名聲,希望二十三歲的她嫁了人能收收性子。
姜九已經走到包廂門口。
恰好這時包廂的門從外邊被打開,一行年輕的男女走了進來。
為首的男人身姿挺拔、高高瘦瘦,天生的冷白皮將他骨子里那份矜貴斯文襯得更明顯。即使只是穿著簡單的襯衫黑褲,也顯得那么精致。
總能讓人在人群里第一眼就看到他。
這就是一分鐘前花如錦提起的,與她有著婚約,近日回了京城的郁家二少郁景州。